陆哲给跪了。

戚珀艰难地把筱筱的手脚拿开，虽然不忍她眉心的褶皱，仍是离开了被窝。

终于不用再受闷热的煎熬了。

戚珀深吸了口自由的空气，转身招呼陆哲：“快过来，帮她看看。她摔下楼梯，额头大概撞到了，淤青了一片。另外，另外……她处于女性特殊的几天，身子非常虚弱，导致心跳几乎停止，体温非常低……”

听着戚珀的描述，陆哲大概想象到了为何房间会那么乱，也大概想象到了戚珀当时那个样子。

心里有些动容，也有些担心，不觉收起了玩笑的面容，严肃道：“阿十，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紧张了吧？”

戚珀愣了一下，骤然也收起了脸上的紧张。

扫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筱筱，声音低沉又沙哑：“自从她遇见我开始，就一直受伤……就连今晚，也是因为我赌气离去了。我不想把她趟下浑水，可是黑道火拼偏偏被她看见，现在戚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

“就算当初签的契约只是情人关系，就算我现在离开她不再见她，也迟了……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钻一切空子去对付我……以及我身边的人。所以到现在，我能做的只有保护她了。想要隐藏她的所在以此使她安全，不可能了。”

陆哲听了戚珀一席话，抿了抿唇，望向他的目光严肃而咄咄逼人：“阿十，我只是问你，你爱上她了吗？”

戚珀又愣了。

这次是长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他沙哑得吓人的声音才响起：“或许吧。我也不知道。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了……我不敢再拖别人下水。而且对她，我的责任很大。”

陆哲听了这样的回答，深邃的黑眸里光色跳跃了两下，他也沉默，最后轻轻叹息道：“唉，不论是责任还是感情，阿十，我希望你可以理性看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