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大的小奶娃。”戚珀讥讽一声，轻笑。

paul涨红了脸：“难道你不紧张？如果你不紧张你为什么刚才出门的时候撞到了门上去？”

戚珀头痛了一下：“才没有！”

“有就有！”paul不服输地瞪回去！

父子两人，一大一小，针锋相对。

半晌，还是paul先败下阵来。

他的忍耐力不够：“好了臭粑粑，我们不要吵了……我们快点去见妈咪吧。”

男人哼一声。

paul服软地重新握上他的大手，“妈咪很想你。从我出生开始，妈咪就用dv机录下了我的生长历程，说是以后和你见面了要给你看……”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妈咪都会吻我的额头一下，然后和我一起说粑粑晚安。”

“我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妈咪老是捧着我的脸看，眼神穿过我的样子，沉思，怀念，然后就哭。”

哭——

听到这个字，戚珀瞳孔骤然紧缩。

“别说了，小孩子的，说那么多矫情的话语做什么！”

戚珀急喝！

paul却一直不停，急急地走着，“妈咪在我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做三碗面条，吹蜡烛之前，都会让我说一句粑粑我爱你——虽然那很丢脸，但是我看到妈咪想哭，我就喊了。”

“还有每年的七月七日——妈咪会一个人做到沙滩上，看着某个方向，在沙子上画大大的生日快乐，然后就哭——”

“那个死女人泪腺那么发达吗？老是哭——”戚珀炸毛了。

“臭粑粑你别这么凶！我都还没怪你咧！都是你让妈咪这样难过！”paul不赞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