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喜欢烟味，在家里的时候，哥哥和爸爸都不会抽烟，或者说是不会当着她的面抽烟，所以这股烟味她受不了，夏殇也是不抽烟的。

“不喜欢啊？我以前也不喜欢的，可是现在喜欢得要命。”程静扯了扯嘴角，说着一些让人不明白的话。

沉默片刻之后，程静斜睨向顾轻葶，“你觉得只了解夏殇吗？”

顾轻葶老实的摇摇头，“不了解，但这并不妨碍我相信他，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一个人不可能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的，但是这和信任无关，信任是从心底延伸出来的一种感觉。

“你知道他喜欢男人吗？”程静看到顾轻葶脸上错愕震惊的神情笑出了声音，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看着那张原本坚定相信着的脸犹如结冰的湖面一下子就碎裂了，裂缝朝着四面八方延伸，让她觉得很高兴，很畅快，不能自己一个人遭受折磨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顾轻葶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明明听到了程静的话，但是听不懂。

是真的听不懂还是不想懂？

“我的意思就是他喜欢的是男人，不会喜欢你，你也是受害者之一。”顾轻葶说对了，她的确是受害者之一，因为也被夏殇欺骗了。

顾轻葶感觉自己此时的脸就好像是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脑海中回荡着当初夏殇说过的话。

他说不要喜欢他，他不是一个好人。

他说不要喜欢他，因为他不会喜欢她的。

当初她还在想为什么他可以说得这么肯定，原来他喜欢男人，真的而是这样的吗？

不行，她不能听别人说，她要去问夏殇，她要夏殇亲口告诉她，只有夏殇说的话，她才会相信，别人说的话，她都不相信，是不是喜欢男人，得让夏殇自己说。

“我先走了。”顾轻葶起身，神情恍惚。

“嗯，不送。”程静看着顾轻葶跌跌撞撞的背影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和一样遭受痛苦，我就高兴，我不是圣人，做不到被你们伤害之后还一笑而过，你们都痛苦吧，陪我一起痛。

如今的程静根本睡不着觉，一整晚一整晚的失眠，只要闭上眼睛，就是那些令人痛苦的记忆，怎么都甩不掉，忘不掉。

顾轻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蜷缩在墙角想着程静的话，夏殇真的是喜欢男人的吗？

她没有觉得恶心，没有觉得厌恶，只是觉得，自己和夏殇真的没有可能了，真的是一点点可能都没有了，脑海中想起一句一年看过的话：性别不同，怎么相爱？

以前只是一笑置之，现在，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再想，为什么自己不是男的，如果是男的话是不是还有一点机会？

夏殇，那个令人心疼的少年，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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