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雷阳现在有种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自己好心好意的提醒人家,结果貌似几个舅舅和舅妈,好像都不领情,仿佛自己破坏了他们的财大计一样。
看来有时候烂好人还是做不得的。
心里面这样想着,叶雷阳忽然平静了下来,看着几个舅舅舅妈说道:“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提醒大家。”
大舅妈挤出一个笑容来:“阳阳,不是舅妈不信你,实在是这眼看着就到日子了,再等几天就有利息可拿了,到时候再取出来不就好了。”
二舅妈没说话,陈媛媛看向叶雷阳也笑着说道:“是啊,这东西万一不是骗人的呢?我跟你三舅上个月可是拿到利息的。”
人心总是贪婪的,尤其是面对利益的时候。
那位大胡子的马克思先生在《资本论》里面曾经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风险。
同样的道理,人也是如此,或者说,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
叹了一口气,叶雷阳无奈的摇摇头:“随便你们吧,话我说了,听不听是你们的事情。”
王媛张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姥姥却瞪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道:“阳阳把道理都给你们说了,你们几家自己考虑考虑,要是信得过阳阳,钱取出来他帮你们投资。要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那你们就继续放在那个什么鼎盛投资那里。不过丑话我说在前面,我外孙给你们指了明路,是你们自己不走的,别到时候哭天抹泪的找他就行。”
这话说的特别严厉,王海见状嬉皮笑脸的说:“妈。您看您说的,阳阳是您外孙子,不也是我外甥么,到时候真有事,还得麻烦他。”
“是啊,是啊。”大舅和二舅也连连点头。
几个舅妈更是没口子称赞起叶雷阳来。陈媛媛也笑着说道:“可不是么,咱们家现在最出息的就是阳阳了,到时候真要是有事儿,阳阳可得给你舅舅做主啊。”
叶雷阳母子面无表情的没有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姥爷忽然开了口:“你们几个,能不能要点做长辈的脸皮?”
几个舅舅和舅妈瞬间不说话了,老爷子平时在家里不怎么说话。可谁都知道,真惹急了老爷子,他可不像姥姥那样光动嘴,当初因为大舅嗜赌,腿差点都被老爷子打断。
“阳阳的话你们没听懂?还是装不懂?我今天告诉你们,要么学你们大姐,把钱取出来。要么你们就自生自灭,别又想赚钱又想不想担风险。怎么着,赚钱的好事都让你们几个摊上了,出了事情让阳阳给你们出头,你们不要脸,我老王家还要脸呢!”
姥爷的话如同一记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几个舅舅的脸上,他们刚刚打的主意就是这样,先不把钱取出来,吃点利息。等真要是出事的时候,让叶雷阳想办法,反正是亲舅舅,叶雷阳总不会看着他们吃亏。
没想到这点小心思,被两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揭开了,他们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雷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姥爷,您别这么说,我知道几位长辈只是想多赚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