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来说,张耳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卡住王贲撤退的路线,和武臣那边联系好之后,从两个方向一起合围王贲,这才是最有胜算的作战方案。可是张耳这个新晋名将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鬼玩意,王贲撤军路线上不但没有布置围追堵截的部队,甚至是连带那些本来可以安慰一下为自己所用的上党郡黔都没有抚慰,竟是像一个傻子那般不管不顾的向壶关扑来。
现张耳好像又开始在出昏招的武臣气得不断跳脚,这里的“又”证实张耳并不是第一次出昏招。
当初在守卫晋阳的时候,武臣提了不少有用的建议,要是按武臣的建议办晋阳至少还能多坚守半个月,可是张耳固守己见没有采纳,以至于明明可以多守一段时间的晋阳很快陷落。
武臣跳脚过后很无奈,他尝试派人通知张耳,提醒张耳应该派兵堵住王贲撤退的路线,并很好心的提示如果王贲撤退会往哪个方向撤军。
新晋名将张耳接到武臣派人通知的时候怒了。他是谁?是用十万新卒击败七万虎狼秦军的赵国名将兼名士,怎么用兵需要武臣这个出身低微的家伙来指手画脚吗?不但没有采取武臣的建议,他还将武臣派来的人好好的羞辱了一番,之后继续大摇大摆,以一种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姿态继续向壶关行军。
武臣派去的人回转,得知张耳态度的他乐了。他那些建议出于公心,谁都不能说是越权指挥。既然那位新晋名将不同意,非但不采纳正确意见还羞辱派去的人,那么接下来不管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本来多多少少还担忧赵国会派兵堵住归路的王贲听取斥候的回报后安心了,张耳的举动没有超出王贲的预料,名士什么的带兵都带有太多的理想,更多的时候名士在军中的作用是坏事而不是成事。
所谓的理想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进行臆想,不会去参考实际的局势,理所当然的以为所有事情都会按照自己的想象来生。
王贲可是有和张耳交过手的,十分清楚张耳压根就没有什么带兵的本事。近期他也算是理清后续部队是怎么败的,无非就是士卒抢野了,各部之间空隙太大,以至于不防又难以取得联系滚雪球似得败回了太原郡。
真正战死或者被俘的秦军士卒并不太多,王贲从败回太原郡的士卒还有将近五万就能看出张耳带兵能力真的是有够差,不然在当时那种绝对优势下,哪个统军的将军会让一支无法互相取得联系又没占半点优势的敌军,只是被斩八千多被俘也没超过一万。
就在张耳拉开部队向壶关进军,武臣筹谋该怎么立下大功,赵国这边等着前方歼灭王贲本部的消息时,王贲上演了一处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利用一个夜黑风高的日子,早就准备就绪的王贲留下部分的疑兵,带着马蹄裹布的主力抹黑径取道屯留(长子),歼灭了屯留不到一千的守军,然后来一个大转弯扑向张耳已经到了襄垣周边的一万先头部队,几乎是没费什么劲就打散了预防不及的一万赵军,张耳还没有收到襄垣兵败的消息,王贲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同样没有设防的铜鞮张耳本部。
可想而知意气风觉得大兵一到王贲就该束手就擒的张耳,他在遭遇王贲本部主力骑兵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武臣在天明的时候才现壶关外面的秦军营盘不对劲,等待他派出军队去试探虚实,留守的秦军二话没说爬上马背就是一阵轻骑绝尘。
“全不见了?”
武臣一直都在派人严密监视王贲,可是要知道现在可是能冻死人的寒冬,监视秦军营盘的赵卒能不能尽忠职守的程度要取决于保暖和会不会犯困。
其结果也就是那样,武臣现秦军已经是人去营空时砍了负责监视的赵卒已经于事无补,他赶紧派出斥候查探王贲本部的动向,结果斥候没能探出王贲的动向倒是把张耳的惨状给看了个真真实实。
赵国新晋名将加名声久远有名士头衔的张耳,七万大军一夜之间没了五万,剩下的两万还是因为走得太慢没有太过靠近壶关才躲了过去,张耳本人也在铜鞮一战中受了重伤还不容易在忠心的亲兵连拉带拽之下才逃过一劫。
失去王贲所部的动向,武臣又全是步军,武臣在听取张耳一夜之间几乎全部完蛋之后没有异想天开到去追击王贲,只能惋惜即将到手的战马全没了,看着老天一阵长吁短叹。
“大好局面啊,要是张名将能听我的建议堵住王贲,两军再配合围堵合计,哪怕无法取得大胜也不至于会丧失王贲失误说带来的大好局面。”武臣真的是徒叹奈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