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的外围城墙高约有四丈,靠西方向的城墙段绵长怎么也该有二十里长,其余几个方向的城墙段也没有一个是少于十五里长度,整座城池若是从高空往下鸟瞰其实并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城池模样,是一种不平均规格的样子。
第五骑兵军团、第二混编军团、部分禁军前去济水北线与联军作战,吕哲则是亲自带着余下禁军和第三混编军团、第四混编军团、部分抵达的第一骑兵军团,总数超过二十万的部队抵达临淄城下。
卫翰、何怿两个中郎将军团长和禁军序列的武梁、梅鋗联名禀告韩广、臧荼并没有按照协商那般配合汉军针对东胡军和陈胜军,吕哲对此有些迷惑。
吕哲不得不感到迷惑,天下大势已经无比清晰地展现对汉国有利倾斜,臧荼是从南方北上一路也该看清楚情势,再则是燕军、东胡军、陈胜军的后路已经被切断,韩广怎么会在如约将联军诓骗在原地后又选择了抵抗呢?
“确认韩广和臧荼没有与我们在那边的人进行联系?”
“回王上,韩广与臧荼没有派人与我们联系。”
什么情况呢?韩广既然不打算归附,那么将联军留在原地是个什么意思?而似乎开战之后联军也是处在一种全局不利的态势下,战场周边也一再确认没有其他联军的存在,韩广放着配合汉军歼灭东胡收服陈胜军换取在汉国有容身之地的大好前途不做,为什么要临时变卦?
张良是后面才过来吕哲这边,他听吕哲讲出自己的困惑后,谨慎地选择用词:“大王,燕国的实际控制者是臧荼与韩广。”
吕哲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韩广和臧荼虽然是分别掌握燕国,可是他们手握权力已经快七年。
臧荼经过一连串的挫折该是已经认清现实,而韩广一直是待在燕地或是辽东、半岛没有见识到中原的变化。说白了。权力是一种毒药,能够使人产生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理,韩广根本就是不拼一把怎么都不甘心。
反应回来的吕哲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劝降燕军是想节约时间来击败联军,另外也是对那经过训练的几万辽东壮士有垂涎之心,毕竟所谓的“燕赵之士”在武勇上面还是不错的,收编之后用于草原胡人的作战怎么也能起点作用。另外呢,汉国政权体系已经够复杂的了,再加入一股燕国原有势力的官员进来,也是吕哲为以后政权体系考虑的一部分。
济水北线送来情报已经是那里开战后的第八天。在军情汇报中卫翰和何怿禀告了额外的一些事情。
韩广背信选择抵抗,臧荼在原有的部下基础上又拉拢了一些燕军将领,想要撇开韩广自己行事;陈胜那边派出了吴广前去汉军军营,协商归附汉军的事宜。
臧荼撇开韩广单干完全可以理解,特别是联军连续失利看不到胜利曙光的前提下更是那样,陈胜派吴广想要对联军反水则是让吕哲有点意外了。
“大王,陈胜本就是从底层崛起的一方武装领,莫不过是想要荣华富贵,见到势不可为寻找出路很正常。”张良微微笑着:“良以为韩广到现在也肯定后悔了。只是拿捏不准背信在先,大王还会不会接受他的归附。”
可不是嘛,投入济水北线的汉军已经增加到二十万,几日的作战中联军连接失利损失兵力之下。最后龟缩在营盘里的联军数量下降到不足十五万,且因为连续失利军心士气低落,再则就是联军的粮秣最多也就是三个月不到的量,韩广不后悔那就怪了。
“大王若是可以原谅韩广。派遣使者再次招抚,韩广必然是全盘按照大王所说的办。”张良不知道是出自什么用意,说出了很明显建议吕哲原谅韩广的那些话。
是吗?再次派人劝降韩广?吕哲摸着下巴没有说话。
济水北线的联军后路已经被切断。联军的粮秣最多也只能消耗三个月,另外臧荼、陈胜都开始了自己的行动,现在那边的战事是对汉军绝对有利的前提,吕哲有必要再去争取韩广吗?
“不!”吕哲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良:“孤不介意在天下大势明朗的前提下有各方豪杰来投,但是不允许有人在答应之后再次背信。”
张良微微低下脑袋,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小心翼翼问道:“那大王会怎么处理韩广呢?”
吕哲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