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可怜?可恨?(1 / 2)

“什么!会稽郡在搞清理灭杀???”吕议愣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是项梁残党,昂或是什么?”

会稽郡是在帝国东南部,那边就是个沿海罢了,并不像西北或是北疆各郡与胡人有领土上的连接,长久以来并没有听说过会稽郡有什么动乱,反而是近几年展得相对不错。

李左车默默地摇了摇头:“是那个冲撞行辕的山民述说。”

虎子说了些什么?他告诉李左车,他们一家子是山林安分打猎过活的山民,一村子都是不惹事的本分人,某天突然有官员来到村里,特别描述了那些官员的趾高气昂,将引的冲突几句话代过,杀人变成了无奈之举,随后大篇幅地讲起了村民们被围剿的事情。

所以说吧,虎子终究是一名山民,并且是没有什么阅历且处世经验的小伙子,殊不知国家真的想要查探一件事情的经过,有活口存在的话,复原整件事情生的过程并不困难。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吕议是不相信会稽郡正在生屠杀的,他说道:“还出动大军围剿,什么时候文官能够私自调动军队了!”

肯定是有生什么,但事情的经过绝对值得权商和推敲,毕竟帝国的体系虽然是有点乱,但是牵扯到军队调动有着一套非常严格的界限。

吕议就纳闷了,真要像虎子说的那么严重,会稽郡就该是全面陷入动荡,早该有人紧急向该汇报的人汇报,可是不但皇帝行辕没有半点消息,中枢那边也没有得到相似的回馈。

“前任的郡守张承因为文治有功,去年被升任到中枢担任执政府的一员侍郎。”吕议看着李左车,说道:“我记得会稽郡的郡守是张耳?”

李左车又是摇头。他当然知道张耳是谁,问题是他是军方体系。文官集团没办法干涉军方,武将集团也没办法干涉地方,互不干涉之下除非是特别去关注,不然谁会清楚对方到底是被怎么调动。

应该说,李左车与张耳还算熟悉,两人曾经还在同一支部队一起待过不短的时间。在李左车的印象中,张耳是一位比较有本事的人,不过为人有点骄傲,脾气说实话也比较冲,只与自己的刎颈之交陈余能聊得来。对于其他人都是一种爱理不理的模样。

正因为张耳性格傲娇,实际上他的朋友还真的是不多。性格上的骄傲和脑海中的自负,他的仇人远要多于朋友,不过这些都是性格上的问题,要说能力还真的是不差。

“殿下,对于那名山民,应当怎么处置?”李左车说的是冲撞队伍。

庶民冲撞官方的队伍历来都不怎么合适,属于不被提倡的行为,毕竟要是人人都这么干。官员干脆就别上街了,要真有什么事也是去府衙。不合适归不合适,遇上了这么一种事情也不能真的不管,只是真的令人比较无奈。

“诉说的事情有点大。”吕议琢磨了一下。说道:“不过还要好几级之后才是归我管啊?”

吕议是什么?他是皇帝的嫡长子,皇帝任命的监国。在皇帝没有回到帝都之前,他有监管帝国的责任,可这个责任并不是被用来亲自操刀管这种事情的。

“私下派一些人去会稽郡了解一下。”吕议沉吟了一下:“然后……那个小伙子看看是送往帝都还是送往父皇那边?”

虎子形容的事情真的太严重了。要是按照他的说法,张耳是调动了庞大的大军在全面围剿会稽郡的山里人。而似乎,他述说的时候。口吻是山民安居乐业,然后张耳是一个大大的坏人,逼得山民活不下去了。

李左车问道:“末将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吕议瞅了李左车一眼,他觉得这位李牧之孙有些事情实在是谨慎得可以,心里明白那是因为李牧冤死带给这个家族的阴霾。

李左车被吕议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内心里自嘲了一下,还是说道:“越级上报一直是官场的大忌,末将以为还是应当将山民送回会稽郡。”

“不妥,不妥。”吕议直接驳回。他说道:“那小伙子说张耳在迫害他们,张耳是会稽郡的民政最高操刀手,民生刑事案件最后还是归张耳操办,不妥。”

李左车不再说话了,程序是那么一个程序,但是吕议说得相当对,自己审判自己的事情本身就十分的操蛋。

至于去见虎子?吕议表示这又不是连续剧套路,非得是关乎到生死存亡的事情,不然身份太高的人随随便便没有查清一个人的底细之前去见,那不是勇者无畏,亦不是怕死,是对自己和所有人的不负责。

会稽郡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要吕议将信息传到中枢和皇帝行辕,依靠驿站系统和检察署系统,太详细的东西可能要费点时间,但是粗略的信息十天左右就能查得出来。

买好了东西重新上船,吕议这支队伍到了衡山郡地界的时候就又不得不下船陆行了。

长江流域需要整改,并且有一部分已经在进行,一些河段在这个时候其实在非通行时间已经无法提供舟船航行,恰恰吕议到了的时候就是属于限制航行的时间段。

虎子待在皇子队伍有两天,他虽然是被限制了行动自由,不过待遇上总得来说还不错。他其实是有闹过要见吕议,说是要当面告状什么的。可想而知的事情,吕议没有搞清楚会稽郡生什么事情不会见他,他的身份没有被证实之前也绝对靠近不了吕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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