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哥儿便接着道:“咱们老爷说了,今次来江南,就是要踩着郭织女的肩膀扬名。咱们家织的布不比郭布差。”
又捏着嗓子细声问:“真的吗?”
又恢复嗓子道:“我还能哄你!我亲耳听老爷说的。”
又捏着嗓子细声道:“这么说,咱们家这次要得第一了。”
又恢复嗓子道:“那是。哼,郭织女还能当一辈子织女?也该让咱们家人当当了。咱们陈家在北边可是老大!”
……
一边说,一边早走远了。
那声音跟着也远去了。
外面的小厮们无意间听见这桩“秘密”,都低声议论起来。他们能懂什么,只想象陈家在几天后的织锦大会上的风光,都激动不已。
适哥儿则拐进一小院,进了一间屋,藏在床后吃东西去了。
一边吃,一边得意地笑。
这些话,被那些小子们听了,还不到处吹!
等明天,只怕整个霞照都能知道了。
然后方家郭家肯定就知道了。
然后他爹也就知道了。
他爹知道了,就会关注姓陈的老东西。
他爹派人这么一查……
呵呵……适哥儿一笑,喷出一口莲子羹,呛了。
他吃完,把食盒等物又送了回去。
等天黑,他浑水摸鱼,溜进上房去了。
他可不是瞎跑的,只因他来这是有目的的,躲别处恐听不到消息,那他不是白来了,所以他得待在有陈老爷的地方。
还真给他料着了。
他藏在床底下,就听陈老爷和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说话。
那女人问:“这么说,韩家那边没得手?”
陈老爷道:“说是守得太紧了。奇怪,谢吟月怎会这样防备?倒好像知道咱们要下手似的。”
那女人道:“她哪知道。不过巧合罢了。”
陈老爷道:“开始是巧合,现在肯定不是。听说方家小子丢了,韩家就加强了护卫。这次来霞照,把一双儿女都带来了呢。”
那女人静了会,忽然轻笑道:“这不正好!”
适哥儿心想,原来他们也要偷韩叔叔的孩子。
他便想法子,要给韩家递个信儿。
上面陈老爷又道:“明日大人就要来了,你要好生接待。”
那女人道:“这还用你说。”
又道:“有大人在,诸葛鸿也不敢偏袒郭织女了。”
适哥儿听到这,心里跟猫抓似的,因为他感觉这是个大事,可惜他又不知是什么事,谁让他年纪小懂得少呢,听不明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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