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司徒邪空额头,已经布满一层冷汗。
只有他这样身份的人,才知晓四洲两域各大宗门隐藏的终极力量是怎样的,那不是他能抗拒的。即是说,要他退位让贤,他就必须退下来,且名节毁于一旦,成了四洲两域最著名的反面教材。
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更不能明面公布,这就是规则。
权利斗争,可以下狠手打压一切人,但过程属于黑暗面,不能呈现到光明之下。处于黑暗中,大家都当看不见,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必然被口诛笔伐。众口铄金,亿万人口水足以将任何人淹没,那是怎样惨烈的情形?司徒邪空不敢想象。
不管正邪黑白各道,所有修士都不赞成这种行为,这是违背人伦的行为,说白了禽兽不如。
其实,很多修士都这样干,只有司徒邪空喝冷水塞牙缝儿了,被萧城逮到证据,还是无法辩驳的铁证,一点反击力都没有了。
萧城本准备利用这份证据,让司徒邪空身败名裂永世不能翻身的,但换个角度一想,这事其实相当正常,各国皇室中比这龌龊的有的是,不也都装的道貌岸然吗,何必捅出去呢?让司徒邪空变成傀儡为己所用不是更好?
如是,萧城改变了想法,今日,委派剑一入梧桐岭,目的就是控制司徒邪空。
此时,图穷匕现,果然,只是一击,就将狂暴的司徒邪空镇住。
王奇也是一样的反应,这事他参与太深,曝光天下的话,司徒邪空不会死,他王奇有本事逃过司徒家隐世不出那最厉害的几尊老祖追杀吗?那不是开玩笑吗?
之所以当供奉,不就是因身后没有靠山吗?惹到司徒家最大靠山,逃去何处才成?王奇额头的冷汗,比族长只多不少。
看着傻坐在那呆怔的两人,剑一心头一叹,心道:司徒邪空,你老小子也有今天?
心中快意至极,因着被萧城控制产生的憋闷感,在司徒邪空更郁闷的情形下消失一大半,浑身爽朗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忽然想到花茗护法被拓跋浮沉软禁到玉衡岛之事,烦闷再度袭来。
这事只能等厂主回归再做计较,剑一不敢轻举妄动,对手是玉衡掌教,那个恐怖女人,剑一对上也胆颤。
摇摇头,不再琢磨这事,他眼有深意的看向坐在那一直淌冷汗的两人,凝声道:“族长,你拍碎仙精石没关系,反正,为了保险,此物拓印了好多份。放心,都在值得相信的人手中,不会随意泄露。
现在,你需告诉我,是低头当西厂大傀儡,还是有骨气的奋起反击?你可以将我留在这,不过,一个时辰之后,不见我安全走出梧桐岭,会有无数份仙精石影像流出去,我保证你的名头会震动天下!诛杀自家兄弟姐妹,好手段,好牛逼啊!哈哈哈”。剑一狂笑起来。
司徒邪空握紧了拳头,浑身上下的筋都鼓起来,对萧城的恨意达到最强。萧城斩杀司徒猛,斩杀数十名司徒家族高手,他没这样恨过,但此时真的恨死了。
恨归恨,枭雄毕竟是枭雄,他深知人为刀俎己为鱼肉的大势已成,不想身败名裂,还有什么选择?
半响后,司徒邪空和王奇齐齐对剑一躬身施礼,口称‘愿听从西厂调遣’。
剑一快意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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