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楼昕蔺不相信的问,他第一次听见还有萧墨宣救不了的人。
“我说,她会死,可能当场毙命,也可能苟延残喘几日,但绝对活不成,即使是我师父,也不一定有把握。”萧墨宣客观冷静的回答,做大夫的,特别是像他这样的人,见惯了生离死别,即使是在断定别人的生死也能波澜不惊。
“哈哈,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阿懒僵笑着缩回手,不想再听他们继续这个话题。虽然从昨晚开始萧墨宣就在对她说什么死不死的,但她不想更多的了解,她怕……怕自己被吓死,怕自己真的会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阿懒还有很多美食没吃过,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没去过,楼公子还说要请她吃好吃的,大师兄也说过可以推荐她拜入蜀山门下。
如果阿懒不在了,师父怎么办?师父很喜欢揉阿懒的脑袋,只有阿懒会厚脸皮的和师父说话,其他人都好像很怕师父。
如果阿懒不在了,师父会不会寂寞?师父会伤心吧?阿懒不想师父伤心。
“小宣宣,你把这丫头吓住了,她可是个很容易轻信人的。”楼昕蔺用手肘捅捅萧墨宣的身体,换上一脸轻松,眼底也是恶作剧后的得意,萧墨宣瞬间明白他的用意,只是没什么反应,只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药箱。
“我就知道你们是骗我的。”阿懒一扫脸上的无措,天真烂漫的歪了歪头,显然已经相信了楼昕蔺拙劣的说词。楼昕蔺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尖,心疼的紧。
“嗯,骗你的。”萧墨宣把药箱挎在身上,走到门口,忽又顿下,嘴里慎重的吐出这么句话,楼昕蔺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这个萧怪人,素日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实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听见没有,傻子。”楼昕蔺曲起食指,在阿懒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脑瓜崩,疼得阿懒直掉眼泪,拉回她发怔的思绪。
“打我干嘛?”阿懒一手捂住脑袋不满的瞪着楼昕蔺,楼昕蔺丝毫没有罪恶感,反而又在弹了阿懒一下。
“有些人,笨得要死,不吃点苦头,记不得教训。”楼昕蔺见阿懒真的怒了,也就收了手,一脸‘爷都是为你好’的模样坐到阿懒旁边,端起一杯清茶嘬了一口,心情甚好。
阿懒发现他换了一身和自己相同的绛红色锦衣,这颜色十分的张扬惹眼,可是穿在他身上却显得自然无比,好像这颜色这衣服天生就是为他而做的。
他长得不算特别白皙,但皮肤很好,除去放荡不羁的表情,五官相当俊美,加上这身锦衣,更是神采飞扬,俊逸非凡。
“怎么,被小爷的相貌迷住了?”楼昕蔺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自恋无比的问,阿懒却是皱了皱眉。
“你和楼公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半晌,阿懒不疼不痒的吐出结论,楼昕蔺无语,人都说龙生九子各有所好,皇家子弟难道非要长得一样吗?
“楼公子长得比你好看。”阿懒不怕死的补上一句,楼昕蔺内伤了,他胸闷气短,短时间内他不想再和这傻丫头说一句话。
“来人……”
“不过你笑起来比楼公子好看。”
“爷……”
“没事了,退下!”楼昕蔺站起身,扬手挥退闻声进来的小厮,唇角止不住的上扬,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笑意。阿懒对楼昕蔺这莫名而来的好心情很是费解,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这么高兴了?
“中午想吃什么?”
“啊!?”话题转换得太快,阿懒根本跟不上,只慢半拍的问了一声,楼昕蔺直接好心情的把阿懒从椅子上捞起来,任由她像脱水的鱼一样乱蹦乱跳的挣扎,就是不撒手。
“喂,你干嘛,吃东西就吃东西,想把我带哪里去?我告诉你,我……我虽然看上去很肥嫩鲜美,但是不能吃,一点都不好吃……”阿懒四肢拼命扑腾,嘴里语无伦次的解释,楼昕蔺忽的停下来,闭上眼在阿懒的脖颈处嗅了嗅。
他几乎是贴在阿懒的脖颈,眼睫毛的颤动刷在阿懒的皮肤上,惹得她不自觉的一阵颤动,脸烧起来。这种感觉很诡异,阿懒从未有过,让阿懒想起了昨晚渊鸾在她脖子上咬的那一口,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