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臻突然间变得很沉默。他的眼神也冷得可怕。
这一切让小郡主和毕辛都摸不着头脑。倒是管帷不知道哪来钻出来,解释说,管辉和管臻一向来不对盘。管臻自由洒脱,行为不拘礼法,恣意妄为——他可是吾辈典范呀。说话间,管帷还露出了羡慕和崇拜的表情,小郡主表示鄙视。
而管辉刻板、顽固,看不下管臻各种夸张大胆的行为,已经多次起过冲突了。像现在管臻这种好似幸灾乐祸的行为自然能够惹怒管辉了。
“其实啊,我并不认为管臻是在幸灾乐祸。事实上,管臻很喜欢和管愈爷爷一起,天天都很粘管愈爷爷,也喜欢和管愈爷爷开玩笑。”
“那你是认为什么呢?”
虽然小郡主看管帷也不顺眼,不过相对来说,有时候她也屈尊降贵地和他说话的,反正现在他们在管家庄也很无聊。
“因为管愈爷爷并没有死于仇人的暗杀,也没有被病痛折磨不堪忍受自杀,所以是安详地去了,管臻会认为这是好事吧,所以会庆祝。”
“若真是这么想的话,那个管臻的想法倒是和别人不一样,难道亲人离世不痛苦吗?”
“所以因为小丫头觉得这是痛苦的事?如果小丫头的亲人是颐养天年了后自然死亡,你还会如现在这般如此痛苦吗?”
小郡主低下头沉默了。
是啊,父亲死去的模样在她的心中挖了一个深深的洞,然而这也造成了她巨大的阴影,因为是那么凄惨,她忘不了这满身心的痛苦,所以她现在还不能体会这样自然消亡是否是值得庆幸的事。她还不懂,那些死亡的意义。
毕辛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