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三十三、洛城政事(63)(1 / 1)

一千三百三十三、洛城政事

连在京城的胡公公也被吓了一大跳,再接到前方战报的时候,胡公公吓得从龙椅上差一点儿就要摔下来了。

“什……什么?泓王?难……难道是鬼!他……他没死吗?!”

胡公公吓得躲到了王座之下,以为刚才泓王就已经杀入皇宫来到大殿,准备要他的命了。

胡公公即使已经杀人如麻,杀了那么多的人,将人命当成儿戏,倒是特别地胆小、怕死。他也不是不知道泓王的凶狠,现在想来,仅仅只是想象泓王的脸,都简直怕得要死。

既然害怕,怎么这胡公公当初杀人全家就没一点手抖,没一点儿恐惧呢。现在想来,都是国师的错,如果不是国师的怂恿,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国师的罪过!他可一点错都没有!

这么一想,胡公公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个一干二净了。

“回公公,究竟是不是原来那个泓王,还是不清楚,况且我们也已经确认过泓王的尸首了,也许是有人假借泓王的名声,或者说是泓王的儿子也说不准,也有可能是私生子,总之……”

“什么都没弄清楚就来汇报你是找死吗?拖出去,给洒家重打三十大板!”

气呼呼的胡公公语无伦次地下了命令。那个可怜的传令官连求饶的机会都不曾有就被拖了下去。

“呵呵。”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似有似无的讥笑,某个人轻轻地笑了笑,似是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胡公公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所以,胡公公的杀意顿起,只是,来人并不能感受到胡公公的杀意,或者说,对他而言,胡公公这可笑的杀意简直是和戏剧里的丑角一样好笑,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毕竟,对国师而言,胡公公也不过是颗还算有趣的棋子,甚至还没有丁默来得更有意思。

“谁?!居然敢笑话洒家,找死吗?来人啊,把这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可惜,胡公公的话说完了,也没见有什么人能够行动,就算那些宫人听了他的命令,但在丁默面前,那些宫人显然是属于无法动弹的那一类。

有个跟班的好处是自己不需要动手,而且,自己也的确懒得动手,毕竟,这力道轻重的掌控国师向来处理不好,一不小心就把人给弄死了,就不那么好玩了。

“胡公公这是好兴致呀。”

国师轻快地说了一句,这显然是一种无意识的挑衅,当然了,国师可从来不怕胡公公这个没用的废物,根本不明白怎么对待玩具,让他们既畏惧又臣服,他学会的只有杀戮和折磨,这样带来的后果不过是满腔的怨恨,等到这怨恨再也无法容纳的时候,那么,就是胡公公毁灭的时候,对于胡公公的生死,国师从来不在意,就算胡公公跪下了求他,国师也不会救他的。当然了,也许胡公公有点儿骨气的话,说不准国师哪天心情好,又打算救了呢。

可就算是胡公公这么个废掉的玩具却也将拾并国搅得是个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显然,胡公公听到这句话,心里非常不痛快。

“你哪只眼睛看到洒家有兴致了?都快气死了!”

“哦?”国师摇着羽扇,无谓地笑了笑,“怎么,这回没有杀了传令的?既然心绪不佳,怎么还没杀人,看起来,比之前更能忍耐了啊,公公,这可不容易。”

这国师没大没小地对自己呼来喝去,还不用敬语,让胡公公气得那是牙痒痒的。

“你想杀我,我知道。”看到胡公公惊恐的表情,国师表示很受用,啊,他就喜欢看人们的挣扎、痛苦与绝望,看人们在各种绝境之下的丑态,那实在是让人非常愉悦的事情,他轻轻一笑,说道,“不过不用在意公公,只是抱着这种程度的杀意是杀不了我的,而且,我一点都没有将这当一回事。”

“你……你……要不是你……洒家也不会到如今这般……这般……”

“哦?我?”国师笑得很惨淡,那股渗人的模样可不带任何的善意,“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难道公公自己不清楚吗?我可是好心帮你实现愿望,一点感恩之情都没有,国师我好心痛。既然是条狗,就该好好吠叫几声,来当条好狗。”

如果说什么是黑暗,什么是恐怖,胡公公自己就制造了许多,然而,在面对这个国师的时候,他还是会有那种从骨子里渗出的惧怕,当这事儿变成了明面上的事儿,他还是很恐怖。

当然了,胡公公也曾经派人去杀国师,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在国师还没有出手的时候,那些刺客就一一被丁默斩杀,对付蝼蚁向来不用国师出手,国师也没有兴趣出手,在那之后,国师还让丁默把那些刺客的尸首丢在了胡公公的院落的门口,意味那是昭然若揭。所以,胡公公更是在内心深处坚定了他要除去国师的决心,同时,恐惧也随之增加了。

现在的胡公公甚至去反驳那句“你是狗”的论调的勇气都没有,手心手背都是汗,他是没有想到,原来这恐惧是深入内心的,身体会记住这样的语言,继而反应了出来,这些正是他自己手下的那些受害者们曾经的感受,那种害怕的心情在胡公公的心底蔓延开来。

你等着!你也没有几天了!别以为洒家会怕你!

对于胡公公在心底的咒骂,国师置若罔闻,他才不会去当成一回事。倒是一直在国师身后跟着的丁默终于说了一句:“要杀吗?”

国师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年轻男子的头,又摸了摸他的脸蛋儿,丁默没有任何反应,像个纯真无比的白瓷娃娃一样,所以,国师觉得这是他所有的玩具之中最完美的一个,如白瓷玉一样那么纯粹,因为纯粹所以才显得光华灿烂、漂亮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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