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季衍凡半响，季亦然一扯嘴角，讥诮道。

季衍凡心如死灰，“你杀了我吧。”

夏晚晴死了，他活着也没有意思！

陪着夏晚晴一起，至少黄泉路上还有个伴。

“别急啊……季二少，好好看看你的女人，没准还有救呢……”

季亦然戏谑的声音在微凉的空气中响起。

季衍墨的枪对准的是夏晚晴的心脏，怎么可能还有救。

季衍凡颓然的笑了一下，却还是伸出手探向夏晚晴的鼻息。

微弱的呼吸浅浅地喷洒在他的手指上，季衍凡心尖猛然颤了一下，“快叫救护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快不够用了。

“这不过是我精心为你安排的一出戏罢了，为的，就是让你看穿季衍墨的真面目。

知道他出手历来不会手下留情，我提前在你马子的心脏处放了血浆，季衍墨射出的子弹，不过是改装过后装有麻醉剂的子弹罢了。

你的马子一点事也没有，只不过是中了麻醉剂，晕过去罢了。”

似是看出了季衍凡的疑惑，季亦然极有耐心的解释道。

一瞬间，季衍凡的身体就虚脱了。

他紧紧抱住夏晚晴，喜悦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滂沱而出。

她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我愿意，和你合作！”

一直到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季衍凡抬眸，眼中有着毁天灭地的黑暗，双拳紧紧握成了拳。

他给过季衍墨机会了，可他却选择了放弃他！

凭什么，他季衍凡一辈子只能活在他季衍墨的阴影下！

他不是一直看不起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