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
朱琏到这时候,算是听明白了朱璇的意思。
合算着,你要谋哥儿去找玉小乙学琴?这怎么可以!且不说别的,那玉小乙一介白身,入皇城都不太可能。若是让湛哥儿去他家中求学,朱琏那更是不会答应。
朱璇恼道:“为何不可?”
“玉尹,玉尹,玉尹…一介白身,怎可为椹哥儿老师?”
朱琏本想说,玉尹沽名钓誉,没有真才实学之类的话。可是,她又说不出口来。是不是沽名钓誉,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其实根本不必赘言。如果玉尹琴技不好,想来官家也不会让他入太乐署。可是这家伙,实在是他过分,竟然请辞不就。
太子和官家的关系,原本就很紧张。
如今倒好,玉尹刚请辞不就,薄了官家的颜面,太子便要请他做老师,岂不是令父子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
但这些话,朱琏没办法说出来。
她更不能说:我不喜%欢这个人,所以不同意。
思来想去,便只有“白身,一说来拒绝。
这个理由不算牵强,赵椹不管怎地都是皇太孙,说起来玉尹的身份,确实有些低了。
也不知今天朱璇是怎地了,毫不退让。
“十二姐,便是白身又怎地,你是要湛哥儿学琴,还是要他沽名钓誉?
白身,也算不得什么,我在路上想过了,如果湛哥儿要学琴,大可以不必展lù身份,只请他来教琴便是。反正他又不识得谋哥儿底细,你又担心什么?害怕他拿着谋哥儿名头,去招摇撞骗不成?我是觉得,能操得那般好琴的人,不会太坏。”
朱琏再次沉默了!
内心里,还是不希望让玉尹传授。
但朱璇说的太过精彩,把玉尹的琴艺形容的天下无双,让朱琏也非常心动,………,
“那你有什么办法?”
朱璇嘿嘿一笑,凑到了朱琏耳边,一阵窃窃sī语。
刚开始,朱琏还眉头紧蹙。
可是听着听着,却lù出一抹笑意。
“若真个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此时牵扯不小,我还要问问太子之意。”
既然连太子都出来了,那朱璇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撅着嘴,无奈点了点头,同时这心里面,也突然有了几分期待!
也不知那玉小乙究竟长的什么模样?能使出如此好琴来,想必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妙人。
俏脸,刷的绯红!
回到开封,耗眼已经十天。
日子过得飞快,炎炎盛夏已经过去,秋风习习,在不经意间,已笼罩了开封城。
玉尹最近的事情很多,也很忙。
先,他和柳青签订了协议,把三岔河口的屠场,转让到了柳青名下。
为此他得了一千贯,可谓是收获颇丰。
在这之后,他又找人把罗一刀拿出宅子卖掉,换来六百贯之多。
拿着这六百贯,玉尹又跑去找到了肖堑。别看肖壁而今在衙门里多了个对手,可是他累世开封刀笔吏,在开封府的威望,终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被对手抹消……
那位龚押司,玉尹没有见到过。
不过听石三sī下里说,是个极其刻板冷酷的人。
至于龚押司身后的背景?
石三也不太清楚,反正是有些来历,否则也不可能和肖壁斗得不亦乐乎。而石三自己呢?得了玉尹的提醒之后,带着礼物拜会了肖堑。
这肖押司对他也非常热情,两人吃了一顿酒之后,肖堑便对石三敝开了心扉,说了很多贴心的话语。
“三郎有所不知,龚押司看似与我敌对,实则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和外人说。这三个月来,蔡府尹无为而治,
使得柏台那帮鸟厮很是不满。龚押司是柏台派来的人,实则是为弹劾蔡府尹而来。表面上我二人斗得不亦乐乎,实则是掩人耳目。据我的消息,最迟两个月,开封府必会换人。”
“啊?”
石三得了这消息,顿时吓了一跳。
肖荤道:“坐在我这位子上,少不得要得罪人,更有不少人,等着看我笑话。
当初你被赶出去,我岂能不知道。
你想想,咱爷们儿都是开封的乡亲,而且相知这么久,我怎可能袖手旁观?只是现在,我还无法出手。等过些时日,龚押司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毕,我再设法把你调回来。你而今在兴隆观军铺,只管好好做事,等尘埃落地时,少不得你好处。”
这一番话出口,石三心头也就落定。
两天后,他约了玉尹吃酒,在酒席宴上,偷偷把这件事告诉了玉…
尹。
蔡懋要被柏台弹劾了吗?
玉尹听到这消息,也是一惊。
“小乙,我还听说,燕府尹将复起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