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害怕生什么事情,可现在却又感觉有些遗憾……
也许,男人大都是这么个德行吧!
但不管怎样,玉尹还是很庆幸,自己坚守住了底线,更没有思想出轨的行为。
他拿起放在门口的衣衫,很快便换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家男主人的体形和玉尹还真有些相似,只不过瘦了些,穿在身上有些不太舒服。而那靴子倒合脚,玉尹换了衣服之后,把那堆湿衣收好,抱着便走出隔间来。
正堂上,杨金莲脸通红,心砰砰直跳。
见玉尹出来,她忙打量玉尹的神sè,心道:莫要被他现,莫要被他现,真羞死个人了!
不过,玉尹的脸sè很平静,抱着衣服走出来,朝杨金莲一抱拳,“多谢姐姐这衣物,否则自家便要湿哒哒的回去了。”
嗯,想来是没现。
杨金莲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面颊虽依旧滚烫,心里虽依然慌,但说话时已没有了先前那么紧张。
“大官人恁地客气,原本就是奴的错,何来言谢。”
玉尹这心里,其实是有些慌乱的。
他看了一下屋外的天sè,故作平静道:“天sè已不早,自家便告辞了。
等回去后把这衣物洗过,再拿来还与姐姐。哦,只是还想请姐姐以后,多些小心。”
我从你家门口路过两次,便中了两次招。
也是我脾气好,才不和你计较。如果换个脾气坏的,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你可就危险了!
杨金莲满脸羞涩,同时这心里,也多了几分感jī。
她可以听出来,玉尹话语中的关怀。
这让她感觉着,非常温暖……
她并不是开封人,随夫君一起来到了开封,却是人地两生。虽说东京繁华,可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周围邻居也都很友善,可更多的,还是看在夫君是太学生的份上。
偏自己夫君又是个大忙人!
别的太学生不见远行,偏你要跑去郑州。
也不知道整日里忙个什么,却让奴家孤零零一人在家中,生病时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
玉尹一番话,让金莲有些感动。
不过想想还真是这般,只两次出事,偏偏都是一人……莫非是老天要奴与他相遇吗?
这念头一起,金莲的心又乱了,脸颊更添了几分热度。
“有劳大官人提醒,奴以后定小心则个。”
“哈,大官人三字我可当不起,自家名叫玉尹,熟识的人都唤我做小乙。
便告辞了,姐姐也上好了门……听人说最近开封不太平,姐姐歇息前要关好门窗。”
我怎么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玉尹出门后,仍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他没想到,只是这么两句简单的关怀言语,却让杨金莲心中更是感动。
那种被人关怀的滋味,确是这般美妙吗?
目送玉尹的背影,消失在狭长的巷道深处,金莲这才缓缓的关上了门,转身准备上楼。
不过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朝隔间而去。
咦,自家肚兜去了何处?
方才明明就放在这凳子旁边的……
杨金莲目光扫视,在一旁的木桶上,看到了那件粉红sè的肚兜。先是一怔,紧跟着却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啊的出一声尖叫,伸手拿起肚兜,捂着脸便跑上楼去。
羞死人了,真个羞死人了!
金莲的心,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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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天已经很晚了。
玉尹一进家门,就见安道全坐在院子里,正在和凌振说话。
看玉尹回来,凌振连忙站起身,快走几步来到玉尹面前,拱手朝着他一揖到地。
“今日之局,若非小乙帮忙,险些中了圈套。”
他堂堂武奕郎,御营都统领,却向玉尹行此大礼,足以表达出他内心中的感jī……
玉尹忙闪身让过,一手抱着湿衣,一手扶住了凌振。
“老叔怎恁客气,安叔父的朋友,便是自家长辈,区区小事,又何必在意?
怎样,事情都弄清楚吗?”
凌振苦涩一笑,“已经清楚了,原是我本家兄弟,贪图我家那几亩薄田,才设计陷害。我那孩儿也是个蠢的,被人骗了犹不自知。若非小乙仗义,这次真个麻烦。”
正说话时,燕奴从厨房走出来。
看玉尹那一身打扮,她不禁诧异道:“小乙哥,你这是又是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