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都是我们爱奴人自己抓的野味,兔子,鹿肉,野鸡,这些都是城市里所吃不到的,还有这些素菜,多数都是野生的,吃了对身体好。”老族长带着范伟与杨丽刚进他住着的两层土石结构的老屋子,走到宽敞正对着房门的大堂餐桌前,便拉着他们坐了下來,介绍起了这餐桌上香喷喷的菜肴。
“是啊范先生,你帮了我们全族这么大的忙,我们爱奴人贫穷落后,也沒什么好报答你的,这些菜肴你可真得多吃点,很多都是我母亲和妹妹的拿手好菜。”旁边的阿伊玛抱着已经熟睡的儿子,朝着范伟微笑道,“我们这条件差,房子什么的不太好,还请见谅。”
听这阿伊玛说话,就知道她是个出去见过世面的女人,范伟不由笑着回答道,“这晚餐实在是太丰盛了,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觉得这样的条件很不错,并沒有什么不好的,阿伊玛小姐,听你说话好像去过城市见过城里人生活,对吧。”
阿伊玛一听到这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沒有接过话语,旁边的老族长却抽着旱烟主动开口叹气道,“不瞒范先生,我这女儿命苦啊……原本她是在外读书的学生,因为成绩好,被函馆中学特招,jǐng戒区都沒办法不让她前去,在函馆市里,她长了见识,也学到了一定的知识,可问題是她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那个家伙当初也爱她爱的死去活來,两人就私定了终身,可谁想的到,当阿伊玛把她的身份告诉那男人后,这家伙竟然二话不说便离开了她,她只能黯然神伤的回到了爱奴族來,可那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结果就生出了个男孩,由于这个男孩沒有父亲,我就想干脆直接过户到我们家,成我孙子算了。”
“原來是这样,不好意思,我不该提起这事的……”范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出声,沒想到这阿伊玛的身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故事,这么说來,如果按照血缘关系,老族长其实并不应该认阿伊玛的儿子为孙子,而应该是外孙才对。
阿伊玛摇了摇头,苦涩的抱着孩子坚强道,“沒关系,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只要我的儿子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我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虽然他不是纯血统的爱奴族人,但他是我阿伊玛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寄托,所以真的很感谢你范先生,您能帮我治好我孩子的病,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和族人们都感激不尽。”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來來來,范先生,尝尝我们爱奴族人自己酿的米酒,你一定会非常喜欢的。”老族长似乎想岔开话題,不由提起旁边放着的一坛子酒便给范伟倒上了满满一碗递过去笑道,“招待贵客,沒酒怎么行呢,來,这碗酒我先敬范先生,从今以后,你就是爱奴族最尊贵的客人,爱奴族沒有什么本事,但是招待一定会很好,只要想來,我们就一定拿出自家最好的酒,最好的菜來迎接客人。”
范伟虽然酒量不好,但是见老族长这样豪情万丈,不由也壮着胆举起酒碗与他碰了碰开心道,“好,以后我來北海道,就來这看看大家,干。”
咕咚咕咚几声而过,范伟和老族长手里的酒碗已经全空,二人不由相视而笑,十分的痛快,旁边的杨丽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喝多了,范伟抹了把嘴角残留的米酒,朝杨丽使了个放心的眼sè后笑着朝老族长道,“好甜的米酒,真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