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牛了个x的,连别人给宠物取名都能被攻击一番。
那公主殿下的豹子还因为进贡的地点被取名叫阿南呢,你怎么不去攻击一下安荣殿下特别简单粗暴又没新意的取名方式?
萧静姝当下一时默然无语,心里又是好气又是觉得好笑:“那不知道婉姑娘给你的猞猁取了什么名字呢?”
刘婉微微仰起了下巴:“闪电!”
“……”萧静姝静默片刻,哈哈一笑,忽然正色,“也不过如此嘛!”
萧静姝还觉得没够,接着说的特别的认真:“闪电闪电,顾名思义,要取这个名字无非是代表它速度快,如风驰电掣无人能追。这个名字,嗯……其实根本没啥新意。这就不说了,光速度快,这牙齿不够利,爪子不够尖,也无非就是一只被其他猎手追的满场乱跑的羔羊,你想要靠光光速度就赢下一场比赛,难道不是无稽之谈?”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格外的严肃,脸上写满了一句话:妹子我是为了你好,好心好意的劝你啊你要听啊!
刘婉气的又把一口小银牙给暗自咬的咯咯响,没一会平了气指着那块斗兽场说道:“别玩这些嘴上功夫了,我们斗兽场上分高下!”
她们两个在这边争执,因为公主和侍读们都在旁边的关系,渐渐围拢过来了一堆人。
其实当人聚的多了,事情到了这么一个程度,就算萧静姝这时候想要说“不”,那就变成了虽然疼惜自己的宠物,但优柔寡断没血性还妇人之仁,有了这样的名声,倒是比万一斗宠输了更丢面子的多。
到了这个地步,几乎可以算是非斗不可了。
安荣公主这时候出来打圆场,笑道:“刘娘子,萧娘子,何必要逞一时之气呢?萧娘子你刘娘子大一岁,不如大度一些,就此给刘娘子道个歉,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吧,免得宠物有所损伤,大家伤了和气。”
刘婉仰起了下巴,指着萧静姝怒道:“她非要说我的闪电没那么厉害,给我道歉不够,她得好好给我的闪电道歉才行!”
萧静姝只觉得手下奶糖的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咕噜咕噜”的声音,若不是她暗中略略用了两分力按着它的脊梁,怕是奶糖早已经一跳而上,要去咬那嚣张的仰着的下巴和露出来的一截漂亮的脖子了。
萧静姝皱眉看向刘婉,向安荣公主拱了拱手道了罪:“殿下您也听到了,不是臣女不肯按照殿下的意思道歉,是她太也侮辱人了。我可以敬老,向她低个头原也没什么,只是她这般咄咄逼人,还要我向这么一只小畜牲道歉,这人不如畜牲……这等侮辱,恕我无法接受!”她看着刘婉,似是重重挣扎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定,“我和你斗!和你斗兽便是!”
刘婉冷笑道:“你说斗就斗?斗兽没这么简单!你既然答应了斗,就要出的起彩头!”她想了想,从衣带上摘下了一块晶莹剔透,宝光莹然的美玉,轻轻在阳光下一弹一晃,“这块玉璧是我家传宝物,价值千金。你今日若胜,这就是我的彩头!那你呢你要是输了,又能出得起什么彩头?”
斗兽就是一种赌博,的确是有彩头这个说法的。
但一般哪怕是贵族之间,斗兽是为了娱乐而不是为了斗气,像这样拿什么价值千金的宝物出来斗的,到底还是凤毛麟角,像这样大的赌注摆在面前,来围观的人愈发的多了。
刘婉得意洋洋,似乎已经是稳操胜券了。
萧静姝的面上露出了难色:今儿个要来游猎是安荣公主前日才通知她们的,她身上几乎是孑然一身,只有一块印玺……代表着何氏当年嫁妆里在京城的产业出息,凭此印玺可以随时调动店里的头寸,要真算起来,也就只有这块印玺的价值和这块美玉相当了。
而这一点,在座的只有寥寥数人知道。
这一块印玺所代表的意义,并不只是一块印玺这么简单,它还包含了来自于母系的疼爱和念想,所以当安荣公主注意到她一脸依依不舍的从随身的锦囊里掏出了这块印玺,一脸心疼的终于咬牙把它放在桌上的时候,安荣公主忍不住低低一声惊呼,慌忙上前拉着萧静姝的手劝道:“这可使不得!这不是你从不离身的那块玺印么!你要拿这个做赌注争这一时之气,这可万万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