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营帐内的所有将领纷纷避让,犹如躲瘟神一般的不敢靠近,生怕这个骨瘦如材的怪物将自己摔死。
没听到这个怪物尊称当今陛下为义父吗,所以在这个军帐之中,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若是真的被摔死也没地方说理去。
众人心中如何想的叶宇不想知道,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极不自然,因为他对于这个义父名号很不喜欢。
倒不是他觉得眼前的大包不配做自己的义子,主要是他与大包的年龄相差不多,也就那么几岁的年龄差成了义父,这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于是摆了摆手,转移话题道:“好了,你师尊那里情况如何?”
“噢!师父让大包来通知义父,一切已经按计行事,腊月初八便是约定时日!”大包挠了挠头,然后又道,“师父让大包在义父帐前效命,为义父北伐出力!”
“腊月初八,也就是三日之后,嗯,是个好日子!”
叶宇一脸欣喜的拍案而起,扫视帐内众人郑重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三日后拔营渡江!”
“遵令!”
“虞将军,伤患如何?”
“些许小伤,末将无碍……”
虞杭坤被大包一脚震吐血,其实本身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一来大包那一脚并没有灌足全力,二来是一身甲胄可以卸去不少劲道。
大包虽然为人憨直不守规矩但却不愚痴,否则也不会举起帐内将领而不摔,所以在对待这下将领他已然是有所收敛了。
然而致使虞杭坤口吐鲜血的根本原因,其实是气急攻心脸上燥得慌。
他可是江防二十万大军的统帅,如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竟被一个毛头小子一脚踢飞了,这如何让他不感到羞怒?
虞杭坤自认为自己气量不小,但是面对一个少年的如此奚落,实在是脸上有些挂不住。
“嗯,既然无碍,那就下去准备吧!”
“臣等告退!”
待所有人都退出了大帐,叶宇这才将大包唤道近前,询问这几年的近况。
大包见到恩公也是格外兴奋,就详细地将这几年的经历娓娓道来。
听了大包的讲述后,叶宇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了大包的义父。
由于当年叶宇将大包交予丘处管教,所以就成了全真教的第三代俗家弟子,丘处机对于这个天赋异禀的徒弟可谓是悉心教导倾囊相授。
后来其母包氏顾念当年叶宇恩德,有得治大包师父丘处机与叶宇是师兄弟,所以就常常让大包将叶宇当成义父看待。
如此一来久而久之,大包也就习惯了这个称呼,对此丘处机也是极为赞同的,因为无论如何叶宇都是叶宇的长辈。
而自从凤陵客与十万金兵被灭于西夏,全真教已然被列为金国剿灭地首要势力,所以如今的终南山早已经是人去楼空,而全真教的一众势力则由表面转为地下。
全真教这股势力,从当初叶宇拜王重阳为师开始,就已经将这股势力列入反击江北的重要筹码!
所谓蛰伏多年,如今终究是要派上用场了,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相对于其他两路的大军战绩卓越,叶宇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步伐慢了。
因为暴风雨之前,总是让人感到格外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