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作者最怕什么?其实最怕的就是自己老了,摸不准年轻读者们的喜好。有时候你什么错误也没犯,但却犯了“老掉”这个错误,于是你写出来的情节,就与年轻人们喜欢的口味不相符合了,就算你想破了脑袋,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小说为什么不受欢迎。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而三十二公公最害怕的事,也就是这一点。所以,三十二公公每天都要苦苦地思索,年轻读者们最爱看的是什么东西,然后再尽我所能将之写出来。这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我一直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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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观音一掌将李岩拍得撞破墙壁跌进了一间房里,嘴角闪过一抹冷笑:“你和楚留香的武功都不咋样,竟敢来找我的麻烦?哼!一会儿再来杀你们,我得先杀那个你认为比我更美的女人。”
李岩跌在屋中,又砸碎了一张桌子,碎木划破他的衣服,又在他的背上划出几条血痕,好在他真气护体,碎木倒不至于刺入他的体力去。
李岩只觉胸中气血翻腾,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听到石观音的话,他赶紧道:“别杀她,她没有你美,来和我打……”
石观音压根就懒得听他说话,身子一闪,刷地一下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向着谢烟客的澡房冲了过去,李岩受伤倒地,根本无力阻挡,就连出手放暗器都来不及追上她的背影。盗帅妹子赶紧飞身入屋,将他扶起来。
李岩道:“快,咱们也追过去,谢烟客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我们得去帮忙。”
盗帅妹子点了点头,拉起他的手,追击石观音。
李岩大声叫道:“谢烟客,小心,有人来攻击你了……”
李岩的高声呼响立即传到了前面的澡堂,谢烟客此时正拿着一个小木盆,在桶里打了温水,向自己的头上淋,洗净她的一头秀,突然远远地听到李岩的高呼,手上的木盆还没放下,澡房的门就咔嚓一声化为了碎片,一道快捷无比的身影从门口冲了进来,快得看都看不清楚的手掌,拍向了谢烟客的娇躯。
来人好快的身法和出手!
谢烟客大吃一惊。
这要换了一个别的女人,只怕在石观音这一掌下,便要香魂一缕,飘上天去了,但谢烟客却不是别的女人,她这摩天居士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光是能请动她出手的一枚玄铁令,就能引得武林高手们力抢夺,其人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谢烟客想也没想,就屈指一弹,几道指风飞出,迎向了石观音的肉掌,只听到空中“嗤嗤”身大作,谢烟客的弹指神功也许比黄药师差一点,但也可算是武林一绝,石观音忍不住“咦”了一声,刚刚拍出来的手掌被迫收回,在半空中接了两指,那两道凌厉无比的指风shè入石观音的手中,瞬间消失无踪,她大奇道:“你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谢烟客这时才看清来人,居然是招待自己的那个大美女,而这美女身上一丝不挂,跑来偷袭自己,是何道理?
她在澡桶里,倒也不好跳出来,于是扬声道:“你是何人,竟敢趁谢某在洗澡的时候偷袭?”
石观音冷笑道:“偷袭?我要杀你,何需偷袭?”
谢烟客是骄傲之人,听了这话,不禁大怒:“你不用偷袭也想杀得了谢某人么?给我等着,等我穿好衣服,再来收拾你。”
石观音冷哼道:“将死之人,还穿什么衣服,反正我都没穿,你又何必非要穿,出来打吧。”
谢烟客大怒:“我可不像你那么不知廉耻。”
石观音懒得再多说废话,刚才交手一招,她感觉到谢烟客的弹指神通非常凌厉,但这点程度她还没有放在眼里,哪有心情等她慢慢穿衣服,扬起手掌,又是一掌拍了过来。
谢烟客在澡桶之中,要把脑袋以下的部位浸在水里,身体不能动弹,空有无数jīng妙的招式,却无法施展。眼睁睁地看着石观音这一掌拍来,却无法应对,只好又用弹指神通迎敌。
然而同样的招式对圣斗士,咳,对石观音用两次是不理智的,到了她这个级数的高手,见识过一次的招式岂会不加提防?她的身子轻轻一侧,弹指神通的指风从她酥rǔ边擦过,没有伤到她一丝一毫,她的手掌却拍在了谢烟客的洗澡桶上,掌指直透入桶,震动水波,袭向谢烟客的胸腹。
这一下谢烟客没法再留在桶里了,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再将身体掩藏起来,只好拔身跃起,雪白的娇躯整个儿从洗澡水里跃了出来,带起一片水珠。
每一颗水珠里都蕴含了她的内劲,便似一片暗器,打向石观音。
石观音哈哈一笑:“这招倒是挺有意思。”她的手掌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那些水珠便似被磁铁吸引一般,全都落入她的手掌里面。
谢烟客也看出来她是一个劲敌,哪里还有时间去取衣衫,只好光着身子,趁石观音接她水珠时,一掌拍了回来。
石观音却丝毫没有被水珠暗器影响,百忙中还能抽出一只右掌,反拍回来。
两人的动作都快如电闪,一瞬间,就交换了七七四十九掌,掌风交错,劲气四溢。谢烟客心中大惊:陌路遇强敌,江湖中真是藏龙卧虎。
而石观音也不禁动容,暗想:这女人容貌甚美,武功居然也如此之高,难怪那个男人认为她比我漂亮,我更是必须要杀了她。
两人都没穿衣服,打起架来倒是方便了许多,不至于出现招式被衣衫束缚不能尽情挥的情况,但这样打架,却难免肉光致致,激情飞扬,好在两人都是女人,这不雅的姿态不至于被外人看了去。
两人只是一瞬间,又交换了五十掌,这五十掌一过,谢烟客就觉得有点不妙了,石观音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掌势展开,已经渐渐地压制住了谢烟客的招式,如果再这样打下去,不出百招,谢烟客必定落败。
她心中暗急:这到底是什么怪女人?如此厉害,却又不穿衣服来找我打架,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