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不愧是昨晚睡了一个好觉啊,精神抖擞啊!舌战郑陆丝毫不落下风啊!昨晚龙渊交代的事情,我还没接上话呢,师姐一个人全干啦!尼玛,不给配角留活路啊!——禹岩
***
“堂下所跪何人?”郑陆冷眼看着莫相思。
他是第一次见莫相思,莫相思也是第一次见他:“方家主母莫相思。”
郑陆看着她脸上轻佻得意的神色,便想起自己的儿子,真是恨不得立刻下令杀了她!可如今,不行,不行!
“棉绸可是你方家所造之物?”
莫相思朗声道:“不错!”
“你方家可卖过棉绸!”
莫相思依旧道:“自然卖过!”
“那你便是认罪了!”
莫相思挑眉笑着:“认什么罪?”
“你这个狡诈奸商,还敢狡辩,你难道没有以假乱真,坑害百姓!否则,你为何费尽心机织出这些布”
莫相思笑着道:“大人真是以什么之心度我之腹了,我方家当初织就棉绸是为了降低丝绸之价,让普通百姓,也能穿上丝绸!这是我方家当初做棉绸的目的,而且当初我方家棉绸开业上柜的时候,在场的百姓若是去看的,我方家的伙计哪个不是在费心地跟大家讲解什么是棉绸,而且方家棉绸价格都是普通丝绸的一半!如果我方家是为了谋取私利。那么为何要这么煞费苦心地为棉绸造势,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地跟大家讲什么是棉绸,我若想骗人银钱不应该一声不吭吗?况且我方家棉绸至善至美。已经与普通丝绸无异,只要我不说,不是行家里手,没人能发觉,可是我们方家在做什么!大人……”你是眼瞎了耳朵聋了吗?!
莫相思恶狠狠地盯着郑陆,郑陆却是反驳:“你不用在这里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当真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们一开始打了什么如意算盘吗?你们方家不过是为了用便宜的丝绸压低物价。让所有的百姓都买你们方家的布,好逼得其他的绸缎庄走投无路罢了!无奸不商无商不奸!不过是后来你的如意算盘没打响。所以你们才另谋出路了吧!”
莫相思冷笑:“大人可真比我想得长远啊,我竟然还没有发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还真要谢谢大人开了小女的眼界呢!不过大人,您不知道吗?我方家囤积的棉绸。早在一个月钱被我——莫相思一把火烧了!那场大火,方家整个绸缎庄上上下下几百人亲眼目睹,烟火缭绕,整个江南都看得见,还以为我们方家绸缎庄着了火!兵马司总兵祝央祝大人还曾经亲自带人去查看!大人不信我方家人说的话,大可以去问问祝总兵!不都说官官相护,他的话您不该不听吧!”
郑陆盯着莫相思,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谁知道你们方家有多少棉绸,说不定便是由此来造势。实际上烧了一小半,其余的都用来坑害百姓了!”
莫相思笑了:“哦?是吗?大人的心思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不过大人审了我这么久。怎么也没见大人提审一下原告!让我和他当堂对质,我倒要见识见识,我们方家没做过的事情是怎么扣到我们方家头上来的!”
郑陆看着莫相思也是气怒,便派人宣了被告带着布匹来:“好,我便看你如何狡辩!”
禹岩转头看了莫相思一眼,莫相思不愧是昨晚睡了一个好觉啊。精神抖擞啊!舌战郑陆丝毫不落下风啊,昨晚龙渊交代禹岩的事情。如今禹岩还没接上话呢,莫相思一个人全干啦!禹岩打算默默养精蓄锐,关键时刻帮衬莫相思一下,他就安心地负责主攻后半场吧。
等了半晌,终于见那所谓的原告姗姗来迟,看衣着服饰也不过是寻常百姓,那人手里紧紧抱着一匹布。不过天阴下雨,莫相思没看得真切,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方家的布。
“堂下所跪何人?”每次都是一样的开场白!
那小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被郑陆的淫威吓得发抖:“小人,小人刘淮安。”
“你状告何人?”
那人头埋得更低,浑身颤抖不敢抬头:“小人,小人状告方……方家,方家卖假布!”
“你说的可是方家绸缎庄?”
那人抖着:“是,是小人去买布,打算中秋节给孩子做身新衣服,好不容易赞了钱去买的,却不想裁缝给做的时候,说是不是丝绸,是棉绸。”
郑陆转向莫相思:“你有何话说?”
莫相思道:“大人,能否让我看看那匹他所谓的在我们方家绸缎庄买的布?”
郑陆给一旁抱着布的衙役使了个眼色,他便给莫相思抱了过去,莫相思原本以为,这人是在别的地方买错了布,所以来污蔑方家,却不想一看之下,发现真的是方家绸缎庄的布,这布莫相思跟着织了一个月,都是自己的心血,莫相思认得出来。
如此,莫相思却是皱起了眉头。
“是你方家的布,没错吧!”郑陆冷笑地看着莫相思。
莫相思眉头紧皱,复又问那被叫做刘淮安的人:“你是是什么时候五方家买的这匹布?”
那人见莫相思问他,先是抬头看了郑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答着:“中秋之前,我记不太清了?”
莫相思继续逼问:“你当真是在我方家绸缎庄买的这匹布吗?”
刘淮安点头道:“当然!一定是方家!”
“你八月十五便想给孩子做衣服,应该早就发现这布是假的,为什么现在才来告?”
那人看着莫相思。又看看郑陆,郑陆依旧冷着脸色看着他,刘淮安才继续道:“我……我忙。现在才有时间!况且我想什么时候告,就什么时候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