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马声嘶吼,将军和士兵们整装待发。
副将们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彩,不约而同地勾起嘴角,笑得不怀好意,暗含讥讽,问道:“白公公,你是随我们一起去打仗呢?还是留下来等胜利的好消息啊?”
将军和士兵们最厌烦的就是这个娘娘腔的监军!白公公名义上是来监督的,实际上就是个对打仗狗屁不懂,却还要对别人指手画脚的讨厌鬼!在副将们的眼里,白公公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
“哈哈!”白公公忙着打哈哈,笑得见牙不见眼,笑眯眯地说:“杂家准备好酒,预祝几位将军凯旋!哈哈!”
“哈哈!”几位副将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互相对视几眼,笑得满怀讥讽,在心里对白公公充满了鄙夷!
将军的帐篷外,世子司徒春和司徒明并肩而行。
“小九!今天可能是最后一场仗了!”世子司徒春一手牵着马,用另一只手拍打两下司徒明的肩膀,一边走,一边叮嘱道:“守好粮仓,防止敌人来偷袭。”
司徒明郑重其事地点头,微笑道:“所向披靡!”
世子司徒春哈哈大笑,骑上马背,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握住宝剑,满身豪气,大声地重复道:“所向披靡!”
“所向披靡!”将士们高举武器,喊声直冲云霄!
世子司徒春抬起右手,打出“出发”的手势。
“呜呜——”的号角声吹响,随即,马蹄声如雷鸣,士兵们队形严整地奔向战场,留下了老弱病残在守护后方的粮草和帐篷。
白公公目送着士兵们远去,他不怀好意地勾起左边的嘴角,阴险地冷笑!作为一个擅长观察人心的人精,别人对他的讥笑,他岂是看不出来的?当着那些人的面时,他只是装傻充愣,假装不知罢了。这会子,他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在心里诅咒道:“让你们笑个够!等一下让蒙古人在你们的身上多捅几个血窟窿!呸!哼哼!杂家在帐篷里喝点小酒,优哉游哉!”
白公公正得意着,还在冷笑,忽然回过神来,发现司徒明正在盯着他!白公公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愧是人精变的,立马就朝司徒明假笑起来,语气讨好地问道:“司徒小将军,为了预防敌人偷袭,咱们接下来该做点什么?或者,我那帐篷里还预留了一点上等好酒……嘿嘿……”
面对白公公的那一副笑得像要流口水的哈巴狗模样,司徒明给了他一个冷眼,干脆利落地转过身走了,边走边说道:“草原上的敌人最擅长的就是偷袭,他们来去如闪电,我们最好警惕着,提前做好准备!”
白公公踩着小碎步,一路小跑着,赶紧追上去,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咱们来这里有六七个月了,敌人可从没有偷袭过我们的帐篷!我不信他们今天会来!”
司徒明看也没看他一眼,干脆利落地说道:“再等半天,我们的士兵就都回来了!如果他们不趁着这半天来偷袭,以后就没机会偷袭了!因为今天是大决战的最后一天!”
听完这话,白公公转头看了看四周的伤兵们,不禁吞了吞口水,说实话,他害怕了!后悔了!如果早知道敌人可能会来偷袭,他肯定跟着大将军司徒春上战场去了!如果在战场上,至少司徒春会顾念着他是个监军,会派侍卫保护他,可是在这里……这里都是些满口呻吟、喊着“痛死了”的老弱病残,谁来保护他啊?天哪!他可不要做刀下之鬼!
司徒明正在吩咐军医:“把手能动的伤兵先分到一处。”
“是!小将军放心!”自从司徒明救了他一命之后,军医对司徒明是感恩戴德、言听计从,不管司徒明说了什么话,军医都当做天大的事来对待!
军医急急忙忙地去处理伤兵的事去了,白公公又朝司徒明的方向黏了过来,因为白公公记得:司徒明是有自己的侍卫的!
现在白公公就完全指望着司徒明能保护他了!哎!所以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能来巴结司徒明。
白公公开启了唐僧模式:“司徒小将军,如果敌人真的来偷袭,你有几分把握能对付他们呢?”
司徒明干脆利落地说道:“如果白公公还想继续活着,就不要妨碍我分派士兵做事。”
接着,司徒明安排好了哨兵和巡逻的兵,其中有一部分人在平时是专门烧火做饭的老兵,此时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就像拼命地把海绵挤出水来一样,只要是能利用上的人和东西,此时都要利用上了!司徒明的信念是:绝不能被动挨打!
哨兵们每人带着一个可以吹响的竹哨,两人一组,都带着弓箭,去了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站岗。
可是白公公已经着急到了只想保命的地步,像是就快要大难临头了一样紧张,他没有闭嘴,还是在问:“司徒小将军,你的随身侍卫呢?在哪里?怎么这会子没看见?”
世子司徒春当然不会放任胞弟司徒明的生死而不管,他给侍卫们下的命令就是:到了危机关头,一定要护着司徒明逃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