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存稿的二逼写手,向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做二锦的读者,委屈你们了。
在这个期间,我会尽量保持更新,如果实在更新不及时……咳,望你们原谅!
嗯啦啦,和小媳妇儿们说一声:5号——9号二锦要去长沙,参加潇湘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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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也是父,随我去嘎查,见我的宝音。”
缓了一口气,他笑了。
“如风!”东方青玄望向远处的山峦重影,脑子里便下意识浮现起宝音一声比一声高的“阿木古郎”,那哭喊声入耳,一如赵樽的人父之心,每每念及,他的心脏便扯得生痛。
“是!”拉古拉抬头,想问他的去向,却不敢问。
“你领着人,从这里前往阴山……”
“在。”拉古拉翻身下马,拜于他马前。
“拉古拉!”
东方青玄轻笑一声,眉眼间寒意一片。
可他说不见,便不见了么?
赵樽不想他去嘎查村,还把时间安排得这样紧,目的……是不想让他去嘎查村见到宝音。对于人父之心,东方青玄不能完全理解,但赵樽得回女儿,不想女儿再受他影响,显而易见。
“他自然是这个意思……”
东方青玄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瞥。
见东方青玄不答,不动,如风收回手上的牛皮药袋,接过信来,望了望他,迟疑道:“大汗,那我们……不去嘎查村了?”
“大汗。”斥侯扬着信,还立在风中。
阴山北坡见……子时,安心?赵樽敢让他光明正大地过去,意思便是……那里的北狄人,到时候他都已经搞掂了?可据他所知,赵樽在嘎查村一共就几十号人,北狄却有两三万人,他如何搞得掂?
“晋王说,今日子时,阴山北坡见,让大汗安心。”
斥侯一愣,沉声答应着,便拆开信来。
“念!”
考虑一瞬,他没有去接那封信,只看向斥侯。
赵樽?东方青玄心里的对手,这天地间只有赵樽一个人。对于他的任何东西,他都极为谨慎——尤其是有了楚七之后的赵樽,更是不得不防。
斥侯翻身下马,小跑到他马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大汗,晋王殿下的信。”
“何事?”
东方青玄凤眸一眯,带着笑容,像遇到了救星一般,不再去看如风手里的牛皮药袋和他僵硬的脸,勒住马缰绳便调过头去,高声喊那斥侯过来。
“报!”
正在这时,一名着甲带盔的斥侯策马驰来,远远地便高喊了一声。
东方青玄盯过去,有一种想掐死他的情绪。
“大汗,您该吃药了。”
重复,再重复,还是那一句话。
长长一叹,如风的手固执伸在半空。
他嘴上说的为了阴山皇陵一事,可如风心里却很清楚,他是舍不得楚七,舍不得宝音……哪怕兀良汗的事情,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哪怕他的身子都快要累垮了,却是一声不吭,只一心往这里赶。
自从额尔古事变那一晚开始,东方青玄就没有好生的歇息过。好不容易才把兀良汗的内政平息下来,昨日他刚刚继了汗位,本该好好休息两口,可不待天亮,他便整装待,带着那个从神机宝盒中拿出的模型前往嘎查而来。
如风微微一愣。
望了如风许久,他突地笑叹一声,“如风,若有一日,你不再说这句话,我必定要去庙里还愿,烧三炷高香。”
东方青玄噙着笑的脸,顿时僵住了。
“大汗,你该吃药了。”
想了想,他又从腰间取下一个牛皮袋,递了上去。
“是,属下定会注意。”如风垂下眼眸。
他不轻不重地瞥了如风一眼,唇上噙着一抹复杂的笑意,“知晓就好,就怕你被他往日情分所迷惑……”说到此,他眼眸一眯,又住了嘴,把话锋一转,“切记,不可掉以轻心!”
可老实话,却未必中听。尤其对于东方青玄这样孤高的人来说。
良久,他终是叹息着道出了一句老实话。
“晋王殿下心机之深,天下无人可比。”
在阴山,北狄驻扎有一支守陵的军队,约摸有两三万之众。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还会再次调兵,极有可能,会引三方大战,事态会更为严重……实际上,东方青玄作为前朝太祖爷的子孙后代,撬盗祖宗坟墓,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视为不敬不孝,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但若非得说赵樽是为了顾惜他,如风也不敢相信。至少,不好完全相信。
如今赵樽与东方青玄二人,虽然约好了一同前往阴山皇陵,说得好像出入无人之境似的,但是其中凶险,每个人心里都有数。且不说阴山皇陵原身的凶险,就说它如今一直在北狄人的手上,就不是那么好办。
如风身子一僵,回答不上来。
东方青玄缓缓侧过头来,看着如风的脸色,审视了好一会儿,才莞尔一笑,“我是问你,他说他做这一切,是为了顾全我的脸面,为了保住我的声誉,你信吗?”
如风攥缰的手一紧,怔了怔,放才松开,朝他拱手道,“我信。晋王殿下言出必行,且他办事,从无错漏,他既然说了,便一定能够做到。”
东方青玄一愣,冷冷了“哼”一声,讥诮的问,“你信吗?”
如风抿了抿唇,瞄着他的脸色,小声道:“晋王殿下说,阴山皇陵里埋着的太祖爷,到底也是大汗你的祖宗,为免你下不得手,也为免让你落下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千古骂名……阴山的一切都由他来安排好了。包括……北狄人那边儿。”
“阴山那边的情况如何?”
他的视线,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黑压压的苍穹。
东方青玄“嗯”一下,并没有看他。
“回大汗的话,通知了。”如风平静的道。
沉吟一下,他看着面前的夜色,问:“可有通知赵樽?”
短短有时日下来,时局风起云涌,扎那一死,东方青玄已经不再是当初兀良汗的诺颜,也不是神出鬼没的三公子,而是兀良汗的大汗。数年沉淀之后,他终于从幕后走向前台,参与到这天下格局之中。从今往后,在这趟浑水里,他与赵樽、与赵绵泽、与哈萨尔,或互相为敌,或互相结盟,或互相利用,或者会处心积虑地要把对方弄死……但无论怎样,这些人到底都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些简单的时光了。
“属下在!”如风打马上前,立于他的身侧,“大汗有何吩咐?”
“如风。”
妖冶唇轻轻挽起,他喊了一声。
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像如此这般,急迫地想去一个地方,想得都恨不得把手上的事情丢掉,只是为了去看心心念念的一些人——一个妇人,一个孩子。而且,那两个女子,都不是他的。
接着便紧赶慢赶地往嘎查村来,半刻钟也没有多等。
那一些复杂得让人焦头烂额的事情,他用了最快的时间解决。
兀良汗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
东方青玄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静静看着这片天地,一双魅惑的眼眸里,却什么情绪也没有。
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一排又一排忽明忽暗的火把,蜿蜒着像一条长长的巨龙,往嘎查村的方向移动着……空气中,夹杂着夜风拂来的潮湿气息,让这个夜晚,显得极不平静。
天边最后一些霞光收住,苍穹慢慢被黑色代替。
在安静了这些日子之后,暴风雨终于要来了吗?
原来如此——!
在夏初七疑惑不解的目光里,赵樽迟疑了许久,淡淡的声线儿才再次扬起,“我只是告诉她,东方青玄要来了。”
“去去去!少来!”夏初七瞪他,“你到底用什么哄住了小丫头?”
“山人自有妙计!”
赵樽黑眸浅浅一眯,眸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你给孩子灌什么迷魂汤了?她突然这般听话?”
夏初七见鬼般起身,换了一个位置,偏头看向赵樽。
“我的天啦!”
末了,她还学着夏初七的样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赵樽把宝音抱在面前,宝音的身子刚好挡住了夏初七的视线。所以,赵樽对宝音说了什么,她听不见,小宝音又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在一片寂静的空灵里,她只看见宝音怔了片刻,便欢喜地扑过去,双臂殿开紧紧揽住了赵樽的胳膊。
宝音刚挣扎了几下,小身子突地一僵,便停了下来。
然而,她想错了。
夏初七深表同情的看着赵樽,看着小魔女在他身上作,心情倍儿好,也不理会,只意态闲闲的坐了下来,等着看十九爷如何狼狈不敌小魔女。
对于吃货来说,一切阻止她吃的人,都是阶级敌人。
“我……不要坏人,不要坏人。”
“坏人!”夏初七还没有反应,小宝音便扁起了小嘴儿,先前还服帖着要举高的她,挣扎着就要从赵樽怀里出来。
低笑一声,赵樽扼住小丫头的腰身,举了起来,还没有抛,却突地蹙紧了眉头,“这才几日,丫头都长沉了?”他回头,看向夏初七:“阿七,你别纵着她,吃东西得有节制。”
这样危险的动作,好多小姑娘都会惊叫,害怕,她却喜欢得紧。赵樽的身量比夏初七高,举起来也更有力,小宝音尤其喜欢她爹举她。
高高的意思,是把她举高抛起,再接住。
“高,高高……爹爹……高高……”
被老爹抱过去,她兴奋不已,手舞足蹈的要求。
小宝音捉弄了道常,也正高兴。
赵樽瞄她一眼,朝她走过去,捋了一把她的脑袋,伸出手,就把宝音从她的怀里接了过去,“爹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