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五岁,偶尔会寂寞,偶尔会挂念一个人。明明自己很想她,却跟所有人都说,她是她,我是我;
我今年二十五岁,明明现在这些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却习惯将自己伪装。每天都挂着虚伪的笑容,告诉所有人,我很好。
我今年二十五岁,做过很多错事,怀念曾经单纯且美好的世界。可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只好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听着,这现实而又虚伪的世界。
这种想法突然让我很压抑,我害怕这种压抑蔓延下去会让我想死,深吸一口气,我点上了一支烟。
拿出那把现在唯一可以听我倾诉的吉他,擦拭着灰尘……
拨了下琴弦,调试着音阶。我想,也许也只有音乐才能让我放松片刻。
于是,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掐灭,弹了起来。是那学生时代特别爱听的《倔强》。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我,如果对自己妥协,如果对自己说谎。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能原谅……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呵,不能绝望吗?或许吧。我在人生这条伟大的航路上迷了路,坚守着自己的内心,倔强?!不,不能这么说。因为我坚守着不愿走出过往,我也需要一个人来陪伴,来陪我去闯一闯。可,这个人又在哪里?
白桃,她还苦苦支撑着。
再度点上一支烟,站在阳台边上,看着街上的芸芸众生。曾经,我是他们中的一员,如今,我不是了。我是一个孤独的旅者,寂寞是此时的我唯一的情绪。我想要将这个世界撕裂,看看一看,到底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
便在这时,很长时间已经无人问津的电话响了起来,将我从内心世界叫了出来。看着来电人的名字,我笑了,“呵是来嘲笑我的吗……抑或是来向我炫耀他是赵琳男人的这件事情?”
看到这个电话,我心绪无法平静。这个电话是凌晨打来的,他的名字就好像是现实在嘲讽我。
第一次,我没有接。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他,这个赵琳的现男友。即使,他睡在我上铺四年,即使我们也称的上是“兄弟”!
电话那头的他,见我第一遍没接,转而又打了第二遍。我不得不佩服他孜孜不倦的精神。轻声嘟囔一句:“你他妈有病吧!”深深吐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有什么指示。”我装作轻松的说道。
“我在老地方,你来吧”电话那头的他语气不善的说道。
听他的语气,我难免感到好笑,我说:“我现在没空,还有,我就算有空我为什么要去?”
“想知道,一年前赵琳明明回来了,又为什么离开你么?”
他的这个问题,让我彻底无法忍耐,同时我也被他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
他一定是来在我伤口上撒盐的!
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平复了因为情绪而起伏的胸膛。我道:“那是我跟她的事儿,哪怕你是她现男友,也没资格跟我说这些吧?何况,这都过去了,她很好,你很好,我也很好。这些都够了。”
“呵,许诺,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变……如果,你还当我凌晨是你兄弟,还记得那点情谊的话,过来吧,我在云芳等你。”说着,他挂断了电话。
而我却怔住不动,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让我回过了神。
我问着自己:“我到底该不该去?去的话又是为了什么而去?赵琳一年前离开的原因?还是我依旧把他凌晨当作是兄弟?”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我就这样纠结着,回想起曾经。那时的我们青春飞扬。每天都无忧无虑的活着,兄弟几个压抑了,喝酒。高兴了,喝酒。每次都喝的不省人事。那时的我们,是那样的无邪而天真。
还记得,每次去ktv我跟凌晨都会点一歌,那老狼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可是,几年之后的今天,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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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还是决定去赴凌晨的这个宴席。
尽管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回忆过去,回忆哥几个一起走过的那几年,有欢笑,有泪水,依稀能够看到,散伙饭那天,我们几个喝了吐,吐了喝,然后抱在一起大哭,大笑,高声歌唱《朋友》时的样子……
云芳门前,我下了车。旁边停了一辆宾利,过往的学生们都对那辆宾利投去羡慕的目光。偶尔也有疑惑的,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一辆豪车,停在如此简陋的饭馆门口。而我却知道,这车是凌晨的。
走了进去,看见了芳姨打了一声招呼。芳姨指了指,示意我凌晨在那个方向。
果然,他在哪里喝着酒,桌子上的菜并没有动,而地上摆着四个酒瓶。任何人看到都会清楚,他正在自己喝着闷酒。
“过去劝劝他吧,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来了就一直喝。”芳姨的声音传来。
我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我说你丫可不厚道,叫我来喝酒自己先喝上了”
听见我的声音,凌晨抬起了头,红着的眼眶,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他哭过。平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型,今天看上去也很邋遢…这跟我平日里见到的他有着很大的不同。
他说:“来了啊,坐,菜都是咱哥几个最爱吃的。”
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果然如此。
坐下后,我对他说:“呵,你这孙子还真是费心。”说着,我也开了一瓶啤酒,想要倒上一杯。
“怎么?许诺你现在喝酒都用杯子吗?”
听了他的话,我笑了笑,放下杯子。直接拿瓶子示意了他一下,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很快就喝了半瓶。
打了一个酒嗝,我问道:“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呵,就是想喝酒,找个人陪,汪洋快当爹了,找他不方便。”
“就他妈我方便?”
“咋,就找你了,能怎样?”他有些无赖的说道。
“我不跟醉鬼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