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神圣纯洁天使心】。宋小果一点也没有愧疚心地在心中默默赞美了自己一下，然后淡然开口，带着点从这边环境氛围传染到的研究人员的高傲劲，“我做事看心情。”

宋小果这一手x装的真是畅快。

黑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任由宋小果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将他坏损的皮肉割掉。

倒是宋小果先忍不住皱眉，“你不痛？”

半眯着眼的黑豹依旧懒洋洋，“痛。”

“不提醒我打麻药？”宋小果用手术刀戳了戳他的伤口，没有得到期待的声音。

“习惯了，”黑豹似乎对宋小果这种小动作有点嘲讽，“我还不至于被一个没成年的家伙看轻吧？”

宋小果一愣，才想起这个世界和现代世界相比有很多设定都不一样的，被称为未成年的她并不是看起来多小，而是因为她还没来大姨妈。并且兽人之间可以通过气味判断这个家伙是否成年。

研究所中并不依靠年龄而判定资格，所以并没有人在意这种事，宋小果也一直没有作为一个幼兽被轻视的经历。

现在，呵呵，为什么想要拿大姨妈糊这个家伙一脸。

宋小果没有继续话题，出手却一次比一次重，但是就这她也没有看到那家伙有示弱的反应。

说不定已经变了脸色但是由于脸太黑所以看不出来，宋小果恶意猜测。

黑豹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要好些，这归功于自身逆天的恢复能力。

“好好养伤吧，”宋小果将最后的药剂涂好一字一顿地祝福，“老年人。”顺带扯了扯黑豹背上最完整的一撮黑毛，“老年秃。”

被恶毒诅咒的黑豹依旧眯着眼睛，“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被单独照顾吗？”

“不要知道，我不想被拖累，”宋小果坚定地摆手。

“真是个无趣的家伙，”黑豹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欢快，“是因为要让我去和你们研究出来的……”

“闭嘴！我不想知道！”宋小果从一边拿了块医用胶布一下子撕开贴在他嘴上，“你要是继续说话就把你这个猫头上的毛全粘掉。”

黑豹眼睛是笑着的，却真的听话得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模样。

绝对是个危险的家伙，宋小果有点庆幸今天让两个助理都去做别的了。

将麻烦的家伙让两个助理带走，宋小果开始思考。刚刚如果那个家伙说的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上头已经研究出来快要成功的实验体了，这样的话……还真是糟糕。

宋小果也不是那种接受能力太差的人，但是她的道德和教育让她一直觉得这种改造同类的事情真的称不算什么好事。

到底是要跟着这个环境改变，还是要坚持这种信念让自己不动摇地生活下去呢？

果然还是有机会就辞职吧，类似于没有能力所以被炒鱿鱼。

黑豹关押了近一个星期，宋小果却是越来越疑惑，这个家伙为什么不变成兽人，一直用着原始形态。

一般兽人都更加偏向方便而强壮的兽人形态，除非坚持不下去，或者睡觉放松的时候容易变成兽态。这样执着地坚持着兽态的家伙，宋小果还真没见过几个。

难道是个审美异常的人？

资料少的可怜，宋小果看着将全身都暴露在人造阳光下的黑豹不知道这个家伙至今都这样不反抗一种在这里住下了的状态是个什么意思。

猫科动物一般都很擅长隐藏在暗处，等待着猎物暴露出破绽再一击制服，宋小果觉得这家伙浑身都散发着这种气味。

一号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宋小果嫌弃助手们每次都碍手碍脚越发不愿意让他们在一边帮衬。

当然，这也是表面上的原因。宋小果揉了揉一号脖颈处的细小痕迹，“鳃？”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有点颤抖。

她给一号注射的是什么东西她自己最清楚，有这样的反应很有可能就说明她真的做到了。

让生物融合的办法。

宋小果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一刻她可怕的多年实验成果的惊喜和对成功的恐惧混杂在一起。

要不要……毁了他。

拥有白色蛇尾的男人疑惑地看着她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