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被她这么直白的问话震到了,淡漠的脸上有一种似慌似羞又似无奈的表情,目光微微躲闪。
苏思琪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真的睡过了……”苏思琪觉得自己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居然可以跟沈孟青以外的男人谈这种事,但她压根没把阿野当男人,她把他当孩子,看他凝重的表情慢慢变得尴尬,就忍不住想笑。
阿野有点怕苏小姐,因为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其实他和萧筱没有睡过,只是有时侯招架不了萧小姐的热情,所以主动转了话题:“这件事可能跟黑衣人有关。”
“为什么是可能?不是一定?”
这时门被推开,沈孟青走了进来,看到阿野,他明显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阿野站起来,恭谨说的鞠了一躬:“沈先生。”
“坐吧,”沈孟青在苏思琪身边坐下来,顺势握住了女人的手,捏了一下,望着对面的阿野:“找我有事吗?”
“是我叫阿野来的,”苏思琪说着便把银行门口的事告诉了他。
沈孟青目光下滑,看着她的裤角,突然把她的腿提起来放在自己身上,牛仔裤角上还有被灼出的小洞,他仔细看了看,表情凝重:“你怎么没把裤子换掉。”
苏思琪以为沈孟青要说有关黑衣人的事情,没想到他却说换裤子,愣了一下,说:“只是一丁丁点,不要紧的。”
“换掉。”男人的语气不容置易。
苏思琪有点傻眼,这个时侯她到哪里去换裤子?
正愣神,沈孟青走到桌边,按了内线,“齐峰,到楼下LEE牌买条27码的女式牛仔裤。”
苏思琪的脸腾的红了,让男秘书去给她买裤子,沈孟青还真想得出来!
齐峰接到电话也是愣了一下,但习惯让他什么都不问,答了声好。挂了电话下楼,站在电梯楼,齐秘书开始挥丰富的想像力:不用问,肯定是给苏思琪买裤子,至于原因……难道是沈总一时情难自控,失手将苏小姐的裤子扯坏,不过要扯破一条牛仔裤……沈总是有多饥渴。这样说的话,苏小姐现在是光着的吧……
做为一个时时替老板操心的好秘书,齐峰打了个电话给海伦:“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要进沈总办公室。”
海伦有些奇怪,问:“为什么?”
“最高机密,你别问,执行就是了。”
海伦答了声好,把电话挂上,疑惑的看着走廊深处沈孟青的办公室,齐秘书从来没有用这样严肃的语气下达过命令,沈总办公室里倒底怎么啦?
齐秘书当然是想岔了,不过沈孟青这个时侯也不希望有人进来打挠。他看着阿野:“你认为呢?”
阿野背挺得笔直,面无表情:“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苏思琪瞟了他一眼,这不费话吗?
阿野接着说:“他穿一身黑,出现得突然,而且逃跑的时侯速度非常快。这一点跟黑衣人相似。但黑衣人很少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而且他逃跑的时侯踩到了地摊上的水果,还差点滑进了喷泉池,花坛里也有他的脚印,这证明他有些慌不择路,高手不会有这些瑕疵。”
苏思琪听得一愣一愣的,阿野就在银行外头走了一圈,怎么感觉他好象看到了黑衣人似的。
“你怎么知道他踩到水果,还差点滑进喷泉池?”
阿野没看她,也没答,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沈孟青。
苏思琪再一次被他无视,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说不出来吧?”
“花坛里刚浇过水,留下了他的脚印,而他的鞋底沾到了泥,地摊上有水果被踩坏,摊主还没来得及扔掉,我询问了他,他说是刚才泼硫酸的男人踩到的,喷泉的台阶边也有一模一样的泥土和鞋印,所以……”
阿野的话没说完,但显而易见。
苏思琪再问:“就算这样,为什么有可能不是黑衣人?”
“黑衣人是个高手,心里怎么会慌乱,他在动手前必然已经计划好了退路,可以让他不慌不忙的逃走,更重要的是,如果是黑衣人,他今天的硫酸一定会泼到你的脸上。”
阿野说得很平静,苏思琪却听得惊涛骇浪,立刻用手捂住了脸,无法想像那些硫酸泼到她脸上的样子,一定比鬼还丑吧?
沈孟青搭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些,目光幽沉:“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模仿黑衣人?”
“是的。”阿野迟疑了一下,“但他们之间应该存在某种联系,都是宁愿失败,也不冒险,一击不中,赶紧撤退,说明比起行动,他们更注意自身的安全。今天这个可能是怕被抓到。但高手做事,一切以行动为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为什么屡次都是被现就逃走?这对他的信誉是有损害的。”
沈孟青皱紧了眉,“这么说,不止一个黑衣人,还有蜂鸟……”
“什么蜂鸟?”苏思琪立刻问。
“没什么,一个代号而已。”
苏思琪还要问,沈孟青用眼神制止了她,轻轻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出去看看齐峰回来了没有?把裤子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