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震的强势胜出,打击了不少志在夺魁的弟子的信心,皆忍不住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也更加畏惧起剑修来。想起四十年前的剑修的强势,都觉得所言非虚。
而那些和古剑派弟子对上的,皆不由的暗暗叫苦,纷纷祈祷对手不要太强。有畏惧的,自然也就有无畏的,比如药神谷的那名神秘领头弟子,以及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凌天宫弟子樊幕。他们的修为远超众人,自然无所畏惧。
武震下台去后,很快又开始了一轮比试,但前面的一场如此震撼,接下来的就是平平无奇了。雪池派和凌天宫的两名弟子在比试台上互相用法宝互砸,显得一点技术性都没有,完全是靠修为压制。偏偏那两人修为接近,都是元婴初期,所以一时间打得“精彩纷呈”。却不知如此斗法,在内行眼里是毫无技术性可言的,就好像两个人打架,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看谁先倒下,仅此而已。不少围观的弟子,包括超级大家族的弟子看得都睡眼惺忪,不一会便散了开去。
堪堪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两名弟子才分出胜负。只见雪池派的那名弟子手中的圆珠法宝祭出,先是晃花了凌天宫弟子的眼,然后他出其不意地欺近身去。眼看就偷袭成功了,却被凌天宫弟子发现了,匆忙间以掌相抗,却因为太过于仓促,并没有蓄足灵力,被雪池派弟子一掌震飞了,恰好撞中雪池派弟子那圆珠法宝,一个不慎,连漂浮术都没用上就已经跌落台下。
雪池派弟子胜得侥幸,却也耗光了灵力,一掌打出后,见对手跌落台下,忍不住躺在了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凌天宫的弟子被迷迷糊糊地打落台下。心中一阵恼怒,本来他的修为略高,灵力也还有一点储备,却不料输得这般窝囊。还是被人打落台下的!但他也只能心中生生闷气,毕竟这里是凌天宫,他若是大吵大闹,落了凌天宫的面子,让人说凌天宫输不起,那么他就惨了,不是被废除修为逐出门派就是贬为外门弟子,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承受不起。所以,他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不语,缓缓走回队列之内。
观赏台上齐邰一也是阴沉着脸。两轮下来,凌天宫弟子一胜一负,这根本不是他想见到的局面。在他看来,即便凌天宫弟子不敌,也是要在第二轮才被淘汰。没想到仅仅是第一轮。就有一名弟子被淘汰出局,而且是被修为低于自己的人打败的。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齐邰一的脸能阴沉出水来,一双阴鹫眼恨恨地盯着那个比武台上,因为那雪池派的弟子正在被搀扶着下了台。
齐邰一正内心气愤之际,忽地有人一拍他的肩膀,说道:“齐护法,比赛结果怎么样了?”齐邰一阴沉着脸。回过头一看,是凌天宫宫主——公孙威。
公孙威为什么这个时候出来呢?原因很简单,他因为每日子午之际的全身忽冷忽热,伴随剧痛的症状已去,稍稍打坐了一番后才出来主持比试大会的事宜。
他的到来,各派长老和四大家主都不敢怠慢。纷纷施了礼。齐邰一即便再生气,也不愿失了礼数,立即起身说道:“属下见过宫主!回宫主话,我凌天宫已经有一人落败!属下恳请将他狠狠处罚!”
公孙威却不恼不怒,说道:“齐护法。息怒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挂在心上!我凌天宫又不是没有人了,何须动怒?”言下之意,自然是凌天宫还有樊幕在,你何必着急?即便所以凌天宫弟子都被淘汰,剩下樊幕也是大可高枕无忧的!齐邰一不是傻子,要是傻子他也修不到这个修为,做不上这个护法。他自然是明白公孙威所指的事,但他还是愤愤地说道:“宫主教训的是,属下着相了。”
此时,早有弟子端上一张太师椅给公孙威,公孙威落座后,说道:“大家不要拘束,都坐吧!”说罢,也不再出声,众人也都坐了下来静观比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就要临近黄昏了,但是第一轮比赛还有几场。此刻,武震来的令狐恒身旁,说道:“师弟,下一场是你了罢?”
令狐恒点了点头,缓缓拔出“无锋”仙剑,擦拭了起来,说道:“放心,大块头,我会赢的!”
武震也很相信令狐恒,但是他有一些顾虑:“师弟,你的对手是宝林寺的和尚,我怕你会吃亏啊!”
令狐恒一愣,说道:“我能吃什么亏?”
武震正经地说道:“我们都不知道宝林寺的和尚用的是什么招式,这方面不吃亏吗?还有,他们的降魔杵这么长,我怕……”
令狐恒笑着打断武震的话,说道:“宝林寺的和尚也不知道咱们的招数啊?更何况,他们的降魔杵这么重,使用不灵活,还是仙剑好,指哪打哪,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武震摸了摸后脑,说道:“也对啊!不过,师弟,你可不能大意了!”
令狐恒说道:“放心,大块头,等我的好消息!”话音刚落,台上的凌天宫长老就叫道:“第一轮二十七场,宝林寺惠觉,古剑派令狐恒,请到比试台上,准备比试!”
令狐恒说道:“大块头,我去了!”说罢,“无锋”仙剑收入剑匣之中,快步走到了台下,一个蹬腿,令狐恒的身子便拔地而起,飘飘然地落在了比试台上,看着已经在台上的对手。呵,好一个和尚!只见他身穿宝林寺僧袍,背负降魔杵,不动如山,不大的年纪,却隐隐有佛光护身,隐然有了一代高僧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