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米姑说,这件礼服是她女儿苏米的,而且我穿起来更漂亮。可是,凌叶为何对这件礼服产生了强烈的反感?我还有一点疑问,就是莎莎,从她的神情里,我明显看出她知道其中原因,但她却选择对我隐瞒,这让我很失落。
人与人的关系,真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我眼睁睁看着凌叶挽着莎莎的手,走进舞池,莎莎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甜蜜。我内心复杂,情绪翻涌,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忧伤。我对赵涛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一会儿你帮我跟凌叶说一声,我先回家去了。”
“这样不好吧!年会临阵脱逃,一会儿朱然还要找你喝酒呢!”赵涛阻拦道。
我丢下一句:“随她们怎么想,我不管了。”
我拎起长裙,落荒而逃。
……
也许,远离是非之地,才是明智之举。
我抱紧双膝,坐在我的小床上,透过玻璃窗,凝望浮华的都市,心中各种期许即将画上一个句号,因为,春节要来了。
……
北京西站,人头攒动。
“妈!”我对一个50多岁、样貌温和慈善的女人热情地跑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脖子,激动地说:“我都想死你了!”“我的闺女呦!”女人泪眼婆娑。
这位样貌端庄的半老徐娘就是我的最最亲爱的妈妈,李慧。在她旁边站着的那位,一直抿嘴微笑,却一言不发的光头老大爷,就是最最疼爱的的爸爸。韩志。
我一手挽着爸爸的胳膊,一手拉着妈妈白嫩的小臂,开开心心地走在人群中,就像童年,爸妈带我去游乐园玩旋转木马时,那样的欢乐。
三口之家,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我在二环租住的公寓内。
“闺女啊!你一个人住这么大间屋子啊!”李慧一边放行李。一边打量这屋子。
“当然不是啦!”我将妈妈放在地上的行李。统统搬到了我的屋子里。我指向我的房间说:“妈!这才是我的房间,你看的那间是我室友陆洋的房间,她过年回老家了。专门把房间腾出来给你们住的。”
“呵呵!这孩子还挺不错,瞧把这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我和你爸住还挺合适。”韩妈妈走进陆洋的房间,仔细端详。
“对!”我给坐在沙发上的爸爸倒了壶热水。又走到老妈身边说:“她还做得一手好菜,你女儿在北京就指望她这个厨子了。”
“呵呵!来。让妈看看你胖了没。”妈妈从头到脚把我摸了个遍,一会儿捏捏脸上的肉,一会儿掐掐腰部的皮,喃喃道:“这也没胖啊!”
“我哪能胖呢!再胖。你闺女可就嫁不出去了。”我瘪嘴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爸身边,打开电视。
“谁说我女儿嫁不出去的!长得多标志。像我,哈哈哈!”爸爸一边喝着热水。一边开怀大笑。我知道,他心里面都乐开花了,一年多没见到我这个女儿了。在老家,他一定是牵肠挂肚度日如年的。不过,我老爸是个内向的人,心里面的情感从不外露。
这时,电视正在播放一条新闻:北京一年一度的庙会正在火热的举行着,京城中的男女老少、大人孩子齐聚庙会,都是为了这个热闹的年味……
北京的庙会,是最富有特色的民俗活动之一。据说,老北京的影子都在里面可以找到。既然,我老爹老妈大老远来北京陪我过年,我们肯定不能错过赶庙会。
我妈看着电视说:“这就是北京庙会啊!看着真够热闹的!”
“是的!咱哪天去逛庙会?”我看老妈眼珠子那锃亮劲儿,我就猜到她想去。
“明儿吧!咱们先休整一天。”我爸发话了。
“好嘞!”我痛快地答应着。别看我妈平日常常碎碎念,但我爸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只要是他发话拍板的事儿,我们娘俩没一个敢反驳的。这也是我们三口之家的平衡所在,遇到事儿总得听老爸拿主意。
……
第二天,上午,地坛公园庙会。
天空瓦蓝,白云薄如纸片,阳光温和地洒在行人的笑脸上。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北京的庙会真热闹哈!韩炎,快看,还有那么大的糖葫芦呢!”我妈兴奋地指着街边一糖葫芦摊说道。
我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能有两米多长。
忽然,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影映入眼帘,那件范思哲黑色冬装夹克好眼熟,难道……我正仔细打量,此男猛然回头,与我目光相遇,是凌叶!我的脸腾地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