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由前往后散到了最后一排，顾清歌坐在第八排也就是教室后门靠墙的位置。

顾清歌趁着写试卷名字的时间，用左手碰了碰同桌的胳膊，挤了挤眼睛，“琳琳，等会儿靠你了！”

她的同桌张琳琳总成绩排行班级第三，全年级前十，当之无愧的学霸，顾清歌每逢数学考试就是找她搬救兵。

可这一次，张琳琳却摇了摇头，她将试卷对折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胳膊下，义正言辞的说道，“自己做，不准抄我的！”

顾清歌这一秒简直心如死灰。

好吧，拿起笔先填写班级，姓名，学号。紧接着浏览了一遍总分150分的试卷，然后开始埋头做选择题。

第一个……呃，不会，乱选，下一个……没学过，跳过，再下一个，抛物线？隐约记得一点还是不会……算了，继续乱选！

顾清歌真没好意思说自己还是上过大学的人，高中知识严重退化，已经完全沦为——智障级别。

以前听过一个流行的说法是，高考前是人生知识水平的巅峰，上知天体运转原理，下知有机无机反应，前有椭圆双曲线，后有杂交生物圈，外懂洋文，内修古文，可求数列，可讲马列，既知中华上下五千年，也懂海外之邦三五国，可是上了大学之后就成了一个玩手机的废物！

这一次，顾清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同学们都在奋笔疾书，和时间赛跑，可她却在煎熬中度过了两节课的时间。

下课铃声响起，终于到了交试卷的时间了，瞅着别人都把后面的几个大题答得满满当当，只有顾清歌背面的试卷是雪白一片。

老巫婆收了试卷就从教室里走了出去。

教室里又开始活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