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换一个人,做同样的是,那决计不能引这么大的回响,这都是韩艺一直以来都在经营自己的信誉和名望,跟着韩艺混得,就财了,哪怕韩艺只给一百文钱,百姓也都会来的,光韩艺这个名字,就胜于一切,这就是一种无形且又巨大的财富。|
第一楼!
几乎两市大商贾都已经到齐了。
“韩小哥,你不能这样啊!我老钱平日里虽然小气,那我一直都跟着你,大风大浪过来,我都对你不离不弃,你现在将我的佃农都给弄走了,我这买卖究竟还如何做下去啊!韩小哥---啊---!”
钱大方哭得是撕心裂肺,仗着自己身材是圆柱体,在桌上滚来滚去,溜得很,旁人若不知,非得以为他爹妈死了。
他是卖粮食的,当然有不少佃农,这佃农一走,他还卖个屁的米啊!
窦义、魏青等粮商也都时时刻刻准备着,一旦钱大方体力不济,就立刻补上,其实现在的商人也都是地主来的,因为他们赚钱了,那就是买地呀,这年头就地值钱,唯一能够投资也就是地,当然,后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这买地就需要佃农来种地。纯种的商人只在少数,拉姆希德就不买地,他就不着急。
韩艺看了一会儿,在肯定了他的演技之后,才道:“行了,行了,吵得我头都疼了,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话都让你们给说了。”
钱大方立刻停了下来,挤着眼泪道:“我也不想这样,可你这真是要我的老命啊!”
韩艺微微一瞪,又目光扫去,道:“我知道你们都想说什么,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是我北巷的雇主,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垮了,我一直以来都在帮你们赚钱不是吗?”
窦义小心翼翼道:“韩小哥的意思是,不会招咱们的佃农?”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韩艺摇摇头,又道:“我就跟你们明说了吧,金行的事,你们应该也听说了,是谁在后面搞鬼,你们心里也都知道,我对此非常愤怒,因为他们严重伤害了金行的信誉,我必须要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因此当务之急,是我要报复他们,等这事过去之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绝不会让你们受到损失的。”
魏青忙道:“那我们两市的商人呢?”
韩艺道:“都一样,这是我们商人之间的事,我不想牵扯太多的利益进来,总之,此事过去之后,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此时的愤怒。”
众人见韩艺面色坚决,就是不肯罢休,这不能理解也要理解,因为他们拿韩艺也没有太多的办法,而且韩艺也给予了他们保证,基于韩艺的信誉,还是值得相信的。
韩艺又道:“我们还是谈谈商人该谈的事情吧!”
众人又是困惑的望着韩艺。
韩艺笑道:“记得了两年前,我曾与你们说过在过去一年,北巷的买卖至少涨三成,不知你们可记得。”
“记得!记得!”
拉姆希德立刻道:“我当时还以为韩小哥说的是你的香水、纸墨了,可没有想到,你那新作坊还没有开始运作,咱们的生意就好了不少。”
钱大方立刻抹掉那不值一钱的眼泪,目光中充满了贪婪,道:“这事我也一直记得的,心里也是万分好奇,韩小哥,这究竟是为什么?”
大家都好奇的望着韩艺。
这在他们看来,真是太神奇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韩艺人都不在这里,生意就自然好多了。
韩艺笑道:“因为我们的市场越来越大了!”
钱大方疑惑道:“可新市场那边早就建成了,除了新市场咱们的市场也没有变大啊。”
“不不不!”
韩艺摇着头道:“我指的市场,并非地方大小,而是人的多少。”
“人的多少?”
“不错!”
韩艺道:“咱们大唐的百姓多半都是自给自足,一年难得来一回市场,来了多半也就是卖东西,而非买东西,经常来市场的就那么些人。但是在过去两年内,光我们凤飞楼就招纳了许多工匠,另外,还有自由之美,淘宝大市场,而且新市场的出现,这预示着要招纳更多的工人。这些工人多半是没有土地的,他们拿得也是工钱,他们就需要购买,再加上金行的出现,资助了许多小贩,他们渐渐成为了商人,他们也需要购买,如此一来,需要购买的人就越来越多了,因此我们的市场也越来越大了。”
“原来如此!”
拉姆希德点点头,突然道:“如此说来,韩小哥你这回又招聘了五千人,那我们的市场就变得更大了。”
“拉姆先生果然聪明,一点就透!”韩艺笑道:“商人不仅仅是倒卖,那只是商人的一种,商人需要是生产,生产就需要人,而工人赚了钱,就需要购买,铜钱可是不能吃的,而购买又会促使生产的增大,想要增大生产,就需要招聘更多的工人,如此循环下去,我们的市场才会越来越大。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只看这长安,要看到全国,如今我们大唐又灭了西突厥,版图更大了,有很多的市场等着我们去开,只要你们善于经营自己的买卖,善于去创造,将钱投入到生产当中,而不是只知道买地,你们都将会成为顶级富豪的,绝不会跟如今一样,为了几个佃农就来我这里哭哭啼啼的,这只能说你们的买卖太小了,太经不起打击了。”
一干商人相互用眼神交流着,其实他们也扩大了自己的买卖,但那是因为韩艺为他们创造了更大的市场,他们其实也可以挥自己的余力,跟随韩艺创造更大的市场,那么先一点就是生产,但是这有违一直以来的经商理论,以前就是买地,买地就可保万一,投入生产,风险就太大了。
“韩艺小儿,韩艺小儿,你给老子滚出来!”
楼下一阵嚷嚷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众人赶紧来到窗边望楼下看去,只见一大群人凤飞楼前,个个都是身着锦衣华服,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对着凤飞楼大声嚷嚷着。周边客人纷纷吓得躲到一旁去了。
韩艺不认识那叫嚣的那个中年男子,但是他认识李崇江、屈本善等人。
“哎呦!那人好像是新城县公。”赵四甲道。
韩艺问道:“新城县公,什么人?”
“不就是宇文家的家主么。”
“宇文士及?”韩艺问道,他也知道宇文家在唐朝最强的就是这宇文士及了。
“不错!此人正是宇文大将军的少子,宇文僧尼。”
“哦---!”
韩艺点点头,问道:“你们是跟我一块下去,还是站在这里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