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堡!
在议事堂内,元禧、元乐、元鹤、元祺等等老家伙全部到齐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人,这个人就是一向嚣张跋扈的元鹫,只不过以往他仰着头,躺在椅子上,今日他是低着头的,但隐隐可以见到他的两边脸颊叠加了很多的五指山。
“天水秦氏,琅琊王氏,陈郡谢氏,洛水司马氏,阿史那家族的小郡主,飞儿你以前还真是没有半句吹嘘,看来这天南地北你可都去过,还不仅是去过而已,呵呵,二伯是自愧不如啊!”
性格开朗的元乐也从未见过这般形态的元鹫,忍不住调侃起来。
向来只有元鹫调侃别人,极少被人调侃,很是不爽,抬起头来:“二伯,你要我说多少遍,这都是韩艺故意设计我的,他才是罪魁祸,你们不去找他来问问飞,反倒在这里嘲笑我,你们是不是我长辈啊。”
“是呀!韩艺还帮老朽设计了三个小侄孙。”元禧不咸不淡的看着韩艺。
“这---这当然不是他设计的啊!”元鹫又极其严肃道:“这---这可是我亲生的,大伯,这你一定得信我,你看看鹰儿那眼睛多么像我,还有玲儿,粉雕玉琢,长大定是一个大美人,除我之外,谁还有这能耐。”
“我还敢信你么?”元禧愠道:“我记得很早以前就嘱咐过你,你玩归玩,可别连累我们元家,可是你倒好,还专门惹这些大家闺秀,万一他们的长辈都找上门来,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元鹫郁闷道:“大伯,我这几年都在长安,没有出去过,而当初只有暮云当时怀孕我是知道的,但我也是第一回见到鹰儿的。红梅和玲珑的孩子,我是真不知道,她们怀孕了就离开我了。”
元鹤好气好笑道:“飞儿,你还真是够混账的,估计还不止这三个吧。”
元鹫没好气道:“四伯,我一直也都承认我是一个混账东西,你几时听过我说自己是君子了。”
“你还敢顶嘴!”
元禧双目一瞪。
元鹫偏过头去,用力的挠着头,平时顶罪又怎样,但今日他还真不敢太嚣张了。
正当这时,一个管家走了进来,“老爷,姑爷小两口来了。”
“这个混蛋还敢来。”
元鹫倏然蹦起,哇哇大骂。
“你给我坐下!”
元禧怒喝一声,道:“此事我自会问清楚的,你若还敢胡来,我定不饶你。”面对这喜怒无常的元鹫,他还真是有点心虚。
如今元鹫有求于人,不得不屈服在元禧的淫威之下,坐了下来,但双目仍透着凶光,他元鹫何许人也,还从未被人玩弄得这般狼狈。
元禧心里稍稍松口气,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韩艺边和元牡丹走了进来。
元鹫一看到韩艺,拳头握得格格作响,咬牙切齿道:“你小子死定了。”
韩艺惊愕道:“元堡主何出此言啊!咦?元堡主,你的脸怎么呢?”
“哇呀呀,我要杀了你!”
元鹫都快要疯了,他急需一个泄的对象,韩艺无疑是最佳人选。
“大哥,你且住手!”
元牡丹赶紧挡在韩艺身前。元鹫瞧了眼元牡丹,他当然想到了是小妹出卖了他,但是他不会怪元牡丹,永远不会,他心里默认是韩艺怂恿牡丹的,却不知最开始是元牡丹找韩艺联合报复他的。
韩艺怎么可能让元牡丹挡在自己身前,这真是太丢脸了,走到前面来:“元堡主,你要杀我,你好歹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元鹫大手一指:“你敢说你昨日没有在酒里下药?”
韩艺一脸冤枉道:“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在酒里下药,我疯了吗?”
“你分明就是报复---!”
话说到一半,元鹫突然刹住车,心虚的瞟了眼元牡丹。
韩艺侧耳相问:“什么报复,元堡主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你小子有种。不愧是我元鹫的妹夫,好,好,好!这事绝不算完。”
元鹫一边点头,一边指着韩艺。
韩艺耸耸肩道:“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元禧突然道:“韩艺,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艺哦了一声:“回大伯的话,昨日我跟元堡主商量一点私事,至于是什么事,大伯你还得问他,是他拜托我帮他一点小忙。至于他说我在酒里下药,我真的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恁地理直气壮。记得当时我压根就没有打算跟他喝酒,因为当日我还有事要忙,是他嚷嚷要酒喝,我才尽地主之谊,陪了他喝两杯,这酒才刚喝一会儿,我就有事离开了,元堡主也跟着我一块离开的。”说着他又看着元鹫道:“元堡主,我没有半句虚言吧。”
元鹫怒极反笑道:“你小子够狠!”
这道行真是太深了,玩了你,你还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元乐呵呵道:“飞儿,人家韩艺都没有找你喝酒,是你主动要酒喝的,韩艺还陪你喝了两杯,你说韩艺在酒里下药,这如何可能。”
“行行行!”
元鹫一个劲挥手,“二伯,你也别说了,这回算是我栽了,我元鹫不是输不起的人,我不追究了,下回咱们再比过就是。”
元牡丹头一回看到向来以整人为乐的元鹫竟然被韩艺逼到这份上,不免都觉得很是惊讶。
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韩艺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元禧狐疑的看了眼韩艺,道:“对了,韩艺,你怎么来了?”
面对老狐狸元禧,韩艺不敢怠慢,正色道:“我本想来找牡丹谈谈研究稻种的事,贤者六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可是我似乎多了几位大嫂,寻思着要不要去拜会一下。”
元乐呵呵道:“你就别去凑热闹了,你没有看见飞儿那张脸么。”
韩艺笑道:“倒是看见了,挺有层次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