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不是小事,都尼玛要海外建国了。
韩艺是火速赶到元家堡,这议事堂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大家脸上的表情是出奇的一致,就是都有些不知所措。
当初南进计划,最难的一点,就是贩卖奴隶,因为大家都是商人来得,如果只是买卖的话,那就太贵太慢了,元家也难以负担,而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去抢,但是元家能够有多少人,保护自己的商队,就已经非常不容易,要说上升到战争层面,那就差了许多。
这个问题一直悬而未决,韩艺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动手。
可没有想到,就这么占领大半岛屿。
这真是打了韩艺一个措手不及。
元禧是喜忧参半,一来,他是赞成这么做的。二来,这来得太快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让元哲去叫韩艺来。
韩艺先是向元禧他们行得一礼,又坐在元牡丹身边,拉着她的手,关切道:“夫人,你如今有孕在身,应该在屋里好好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元牡丹顿时一愣,这么多人,这么大的事,而韩艺第一句话却是关心她的身体,弄得她心里是既感动,又尴尬。
元鹤、元祺他们也是面面相觑。
元乐却是乐呵呵道:“贤婿呀,你放心就是了,元家堡这么多人,若还照看不好牡丹,那我们哪还有脸见你,不过你也得多来看看牡丹。”
韩艺忙道:“二伯教训的是。”
元禧却道:“二弟,韩艺乃是当朝宰相,当然得以公事为重,怎能天天都顾着这儿女私情,如今朝中又不太平静。”
元牡丹也道:“大伯说得是。”
元乐哎了一声:“牡丹你也真是的,二伯为你说话,你倒是向着你大伯。”
韩艺忙道:“二伯,我向着你的。”
元乐也是乐得哈哈大笑。
元鹤轻咳一声,非常严肃道:“这事等会再聊,正事要紧啊!”他是非常古板的一个人,与元乐截然相反的。元乐非常欣赏韩艺这至情至性,但是元鹤就不太喜欢韩艺这调调,这么多老头坐在这里,你小子跑来就秀恩爱,有这必要吗。
元禧笑着点点头,但是气氛轻松了很多,又将元杰的信递给韩艺。
韩艺接过来,打开看了起来。
这要是一般人肯定会往死里吹嘘自己,毕竟麾下精兵三千了,但是元家这一脉,甭管性格如何,但都是非常务实,尤其是在买卖上,大家都没有邀功的习惯,将家族安排的任务做好,这是分内之事。
元杰这一番信,通票都是委屈、茫然、无辜,完全没有邀功的意思。
原来元杰、元斐只是过去接洽奴隶贩卖事宜,因为南边已经缺人了,因此只带来一百来个保镖。
在接洽的过程中,因为一个小事,就与当地土著生了冲突,元杰他们起初还不敢打,毕竟是在人家的地旁,可是他们也退无可退,只能硬着披头上,哪知那些土著一打即溃,战斗力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要知道元家的保镖,都是元鹫这个变态调教出来的,当然,元鹫也不是故意要调教的,只是年轻时经常带一些小弟出门威风威风,走南闯北,但是后来这一群人被元鹫嫌弃之后,就退下来帮元家训练保镖,战斗力都是非常凶悍的,武器也都是最好的,比多半禁军得都还要好,因为他们没有多少人,而且他们是要保护财产的,武器当然是配备最好的,而那些土著多半都是拿木棍的,而且又不尚武,整一群乌合之众,几下就给打服了。
元杰、元斐也从来没有打过仗,一开始只是认为这是一场冲突,就没有一个思想准备,既然打赢了就继续打下去,反正该得罪都得罪了,结果打着打着,猛然现自己麾下竟有精兵两三千,俘虏上万,而且占领了很多的地方。
他们二人只是商人,你教他管理百余人,那是绰绰有余,可是你叫他去管理成千上万人,他哪里知道管理,因此赶紧写信回来求救。
这信不是报喜的,而是报忧的。
元杰、元斐很委屈,我们完全是在执行家族的计划,但是结果就成这样了。
元牡丹忍不住提醒道:“夫君,这我们可得想一个缜密的方案,这南北通信本就路途遥远,如今还得漂洋过海,来回一趟不容易。”
韩艺点了点头。
元乐透着一丝担忧道:“这会不会引起朝廷的重视。”
但愿不要吧,要是引起朝廷的重视,那不成造反了。韩艺抹了抹汗,又看向元禧道:“不知大伯对此有何想法?”
元禧沉吟半响,道:“你当初的计划也是要占领那些岛屿,给岭南地区输送奴隶,这一仗迟早是要打的,而如今已经打成这样了,要是退出来,只怕将来会更加难打。”顿了顿,他又道:“但是我们也不能不顾的朝廷,这要是让朝廷知道了,难免会有所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