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归笑,但是李治他们也都认为韩艺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如果是军人的话,他们只会想到怎么去布置战术,那么以前怎么布置的,现在就怎么布置,因为多数军人都没有这个思维,只有商人才有这种思维,天天想着怎么赚钱,那么就得弄出一些人家愿意买的东西来。
“要真是如此的话,这钱还真该你赚啊!”
李绩笑呵呵道,但是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目光。
李治很快就明白过来,呵呵了笑起来。
“韩艺,你也帮我们整一套呗。”契苾何力可不喜欢转弯抹角,直截了当道。
其余将军也是蠢蠢欲动。
韩艺问道:“不知契苾将军是打算放在家里用,还是放在军队里面。”
契苾何力一愣,道:“这有区别吗?”
这还没有区别?靠!当朝廷是你家开的。韩艺道:“不瞒契苾将军,这些都是贤者六院做的,如果朝廷要用,那贤者六院当然免费做,可如果是私人的话,就得付钱来购买了。”
李治听得一脸懵逼,道:“什么时候贤者六院还做上买卖了。”
我是商人,我不做买卖,我干嘛!韩艺叹了口气,道:“陛下,还没有开始,但是微臣倒真是有这打算。因为我们贤者六院一下多出这么多人,而且很多研究都需要大量的经费,但是因为研究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的,有些研究到最后,可能还不了了之,那么这些经费都很难说清楚,道明白,同时微臣又身为户部侍郎,如果微臣拨出很多经费给贤者六院,但是研究结果又没有多少,只怕朝中会有大臣说微臣从中谋利,因此微臣打算贤者六院将一些研究小成果,出售给商人,赚一点钱,减轻经费的负担。但是陛下请放心,沙盘是军事设备,这种设备,贤者六院不会乱卖的,只有我大唐的将军才能够买卖。”
李治点了点头,也明白韩艺的难处,道:“这也合情合理,但是任何一笔买卖,都必须上报给朕,记录在案。”
“微臣遵命。”韩艺道。他知道李治这是为他着想,买卖其实也是扯不清的。
李绩身为战争狂人,当然希望拥有一套这沙盘,不过这是官署做得,那就不可能为你私人服务,于是问道:“这沙盘得多少钱?”
韩艺道:“这么大的得一百贯钱,小得五十贯。”
高侃道:“你这也太贵了吧,这不就是一堆木头么,哪要这么多钱。”
韩艺呵呵道:“高将军,账可不能这么算,这的确是一堆木头,但是你看看这山,看看这丘陵,看看这河水,多么的逼真,多么有立体感,而且还是活动的,是可以替换的,这需要非常高超的技术的,需要我们贤者六院工匠那巧夺天工的手艺,我们贤者六院卖的也就是技术,要知道我们现在连生产线可都没有。”
李治听得笑而不语,这小子真是,没法说了,当着皇帝的面,与国家的元帅们谈买卖,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大家又都看向李绩,那眼神好似说,老大,你不站出来砍砍价么。
李绩本身工资就高,如今又弄了个游乐园,赚的是盆满钵满,哪里在乎这点钱,因此他也没有做声,反正你卖就行了。
契苾何力他们一看,也明白,他们也不在乎这点钱。
一行人等又站在里面聊了好一会儿,主要是向韩艺讨教如何上课。
过得好一会儿,才出门去,又到其他教室看了看,但见教室的悬挂得都是沙盘,只不过要小不少,但是看着就是非常带劲啊。
“杨公,我会赠送你一整套的。”
韩艺悄悄来到杨思讷身边,小声说道。
杨思讷听得是哭笑不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总之,非常尴尬。
“军医院。”
出得总参谋院,又来到东边的学院,李治看着那悬挂的门匾,不禁又有些纳闷了。
李绩他们也是如此,怎么军事学院还学医啊!
韩艺忙解释道:“陛下,打仗难免会受伤,如果伤病能够迅速的恢复,就可以保证一支部队的战斗力,既然朝廷现在推行精兵制度,那么每个士兵都异常宝贵的,因此配备专门的医疗团队,也是顺应而生。”
“言之有理!”
李治笑着点点头,这太合情合理,精兵是得花钱培养的,死一个就是一种损失啊!
李绩突然道:“那这些课程将会由谁来上课?”
韩艺忙道:“司空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其实司空以及各位将军,不需要常常来上课,因为你们的一堂课非常宝贵,而且一开始就由各位来上课的话,只怕学员们也听得不是很懂,因此我打算先让学员们打下坚实的基础,再由司空以及各位将军来上课。”
李治点点头道:“理应如此,司空与各位将军都是我大唐的栋梁,也不可能天天待在这里。”
契苾何力他们当然没有意见,你要他们天天上课,他们也没有这耐心呀,倒是那沙盘让他们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陛下圣明!”
韩艺道:“因此臣拟定了一份老师名单,正准备呈给陛下,因为都是朝中的官员,恐怕需要陛下帮忙。”
李治皱眉道:“你怎么早不呈上?如今是不是晚了一点。”
韩艺道:“因为军事学院承载许多东西,因为微臣在挑选老师的时候,也是精挑细选。”
这话真不假,他确实研究了许久,模式和制度,他不需要花费什么精力,关键就在于这人,就比较复杂了,他需要对每个对象就进行详细的调查,因为军事学院事关重要,可不能出岔子。
李治点点头,道:“你先呈上来再说吧。”
“是。”
他们聊着聊着就离开了,也没有进去军医院看看,而是绕道去了宿舍那边看看,大多数人都在操场那边,但是宿舍前面的空地上,还是坐着不少人,个个身上披着一块白布,跟死了老爹一样。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李治好奇道。
“我想他们是应该剪头吧。”
韩艺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白痴,明显在剪头,还要来问他。
不少将军纷纷皱眉,他们当然听过这事,但是这短看着就是挺另类的,有违传统。
李治也道:“不是说这剪就是仪式,剪一次就不剪了吗?”
韩艺道:“陛下,这真是冤枉啊,自从那回过后,军事学院从没有要求他们剪头。”说着,他又看向那总教官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总教官道:“这都是学员自己要求剪得,而且剪头都还得付钱的,他们也愿意剪。”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