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君浩走后,赵权安排家属和入殓师开棺,发现尸体缝合的部位真的有些许断裂,重新收拾了一下,换了棺材,再重新入棺
赵权长期在殡仪馆工作,平日里也喜欢钻研灵异事,在他看来,人死之后,进了棺材是不能再出的,不过今天这事也没办法,家属也是同意的。。。
一番折腾,天已经是大黑了,家属请来诵经的法师按照规矩,做了倒头饭和贡品,然后四名死者唯一的直系血亲,一名五岁的男孩上了第一炷香,在灵前下跪磕头。
赵权示意大家抬棺材,可惜那棺材依然是重若千斤。最奇怪的是,原本只是轻轻盖上的棺材盖现在都打不开了,事情更加的诡异了。
赵权急得给章君浩打电话。
章君浩接了电话说马上就来。
时间不久,章君浩带着曹天天来了。
曹天天今天一直跟着章君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赵权也是被折腾得够呛,见章君浩来了,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家属买来了盒饭,现场的人见者有份,不过大厅里弥漫着烧纸味和血腥味,大家的食欲显然不怎么样,有人吃了几口垫了一下肚子,有人干脆没吃。
“当当!”
这时候,一声锣响,家属请来的法师开始念经布置法事。法师说这四名死者属于横死之人,怨气很大。必须得好好超度,否则会出事。
家属急忙奉上钱财。法师也不拒绝,收了钱财,继续开始诵经,旁边几个小徒弟鼓起了腮帮子吹唢呐,哀声阵阵。
赵权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把古朴的七星剑,倒提在手里。神情肃穆的站在旁边。
章君浩注意到那口宝剑上有些许灵气波动。不过已然不多了,应该跟上次赵权拿的那盏八卦灯一样,都是从摸金校尉那里淘换来的古物。
那口宝剑,对付一般的鬼物应该不是问题。
不过今天这事,不好说。
四口棺材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大号脸盆,家属不断的在里面添着黄纸,原本清冷的大厅被那道火光烧得暖洋洋的,只是黄纸燃烧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家属请来的法师现场画符,手书四张龙虎天师符。让徒弟分别贴在四口棺材上,意思是要把那几位镇住。
章君浩微微皱眉,他的灵眼并没有从那几张黄纸符上看到任何气息波动,此人应该是骗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民间死人后,谁家都一样,请的都是这些只会念经的道士。
据说这些人都归道教协会管理,有度碟,有身份,完了还得缴纳一定的管理费。
法师产业化,这年头什么都能跟经济挂钩。
“不好。香灭了!”忽然,赵馆长喊了一声。
章君浩心头一惊,回头一看,灵堂前的香烛突然就熄灭了,而且四口棺材前的香烛还在同一时刻倒了。
法师说道:“没事,是风吹的。”
章君浩暗暗冷笑,此人分明就是胡说八道,大厅里根本就没有一丝风。
“章校长!”赵权心惊,却也没办法,只能把目光看向沉思的章君浩。
章君浩皱着眉头,也不说话,这还没到十二点呢,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棺材里的东西很凶。
这时候,新换的棺材里也开始渗血了。
“闹鬼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个胆小的家属和殡仪馆工作人员突然就往外跑。
“别跑!”赵权喊了一声,可是却没什么效果。
“滋滋!”忽然大厅里的灯忽暗忽明,感觉像是保险烧了,线路接触不良的那种感觉。
“砰!”
下一时刻,灯管爆了,众人眼前一黑,那些没跑的人也开始害怕了,喊叫着往外跑,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章君浩的视力在黑暗中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尤其是开启灵眼后,通过气息的感应,周围的一切都清晰的映在了他的脑海。
现场的煞气急速攀升,果然有古怪。
曹天天也害怕了,下意识的主动握住了章君浩的手,身体轻颤。
章君浩安慰说道:“没事,别怕!”
然后他大喊一声:“大家不必惊慌,跳闸了!”
赵权见状也急忙喊道:“备用线路马上就会恢复供电。”
现场稍微安静了会儿,应急供电照明灯很快就亮了,赵权发现好几个人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棺材还在渗血,里面似有鬼嚎之音。
章君浩没有捉鬼的手段,不过之前在林瑶墓园有过灭杀灵魂的经验,心念一转,灵眼迸射出一道力量,激射在面前一口棺材上。
众人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章君浩的攻击,不过却能看到那口棺材突然震颤了一下。
说来也奇怪,那口棺材居然不再渗血了。
章君浩让赵权去上香烛。
檀香冒出了青烟,烛火也十分的旺盛,众人见状,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看着章君浩,有点觉得他很厉害的感觉。
章君浩如法炮制,以灵眼攻击,镇住了其余三口棺材。
赵权急忙招呼家属上香、烧纸、磕头。
众人原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不过诡异的事情很快又出现了,一位死者家属突然脸色煞白,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对着章君浩扑了过来。
章君浩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鬼气,看样子应该是被厉鬼附身了。那人动作很快,眨眼间便扑了过来,章君浩侧身一把抢过赵权手中的七星剑道:“赵馆长,借你宝剑一用!”
那人见章君浩手里多了一把宝剑。有所忌惮,生生停住了脚步。
章君浩身形微微一动。眨眼间追了过去,举起宝剑对着那人砍了过去。
赵权一惊道:“不要!”
有没有鬼不好说,但是那一剑下去,那人是死定了,事情就会演变成凶杀案。
章君浩岂能不知,宝剑当空劈下。却没有伤到那人。只是剑刃上却激发了一道瘟气,劈向了那人。
众人看不到瘟气,还以为章君浩只是挥舞宝剑吓唬那人。
那人受到瘟气攻击后,眼神之中已没了刚才的戾气,倒是有几分恐惧,接着又是头一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开始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