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可能再联系了。
这才是舒月舞伤心的原因。
赵晴少有的有那么些来气,瞪着舒锐道,“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绝对不搞商业联姻,政治联姻,让女儿选择她自己喜欢的人,让她寻找自己的幸福,你没事插什么手?”
“没有,绝对没有商业联姻,我是看玉树人不错,肯定不会欺负咱家宝贝,才给月舞介绍的,我怎么会在她身上搞联姻,赚不到钱,那是我没本事,是我丢人,肯定不会牺牲月舞的幸福的。”
舒锐拍着胸脯保证,“但那个家伙,我真没办法,你是不知道,他家里有多穷啊,我都托人打听过,爹妈早死,穷的叮当响,吃饭都成问题,还拖家带口,带个妹妹,成绩又差,一无是处,简直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啊,你让我怎么放心把舞托付给人家,他哪怕有一点优点让我看到,我也给他点机会啊,你哪怕有钱,那也是个优点啊,可他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是的,舒锐说的没错。
夏新成绩一般,体育一般,人脉很差,特长没有,奖项更没有。
老师不喜,同学不爱。
这在一个正常的家长看来,是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
舒锐为人父,肯定会为自己女儿考虑。
就这样一个夏新,能有什么可取之处。
而赵晴持不同看法。
赵晴一脸没好气道,“是啊,你最聪明了,他身上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你告诉我,你女儿,怎么就会喜欢上人家,她眼瞎是吗?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舒锐皱着眉头解释道,“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迷魂的方法,把月舞迷住了,可能月舞还太小了,不懂事,但我知道,这一定是个错误的选择,我不可能让月舞这么错下去的,给她点时间,她一定会想明白的。”
“是吗,可我就觉得那个男生挺不错的,人很好,成绩能当饭吃?家里穷,在学校什么待遇,被同学怎么待见,你怎么过来的,自己还不清楚,你指望同学老师怎么喜欢他,怎么说他好?”
“……”舒锐也曾经历过无数的白眼跟歧视。
赵晴继续道,“他自己打工挣钱,比不上你几千万,几亿的生意,你看不起他,我理解,可他照顾妹妹,不偷不抢,用自己双手挣钱,这有什么不好?比那些继承父辈的富二代就差到哪去了?你缺他那点钱吗?还是嫌他一个打工的丢人?”
“你知道小舞今天说什么吗?她居然对我说插队不好,插队影响后边的排队的人,不守秩序,没有公德,她愿意排队,她居然开始为别人着想了,她还说,两人走散,那也是她自己的错,她居然还主动承担错误了,你知道我听了有多欣慰。”
赵晴说着眼睛又红了。
“……”
“这都是那个腼腆的男生,潜移默化的教导小舞的结果,我看过那男生几次,就觉得他身上有种很宝贵的品质,温柔,善良,为他人着想,勇于承担责任,不像其他那些男生,出了事,责任撇的一个比一个快,我觉得舞这种变化是真的很好,她自我,任性在家里还好,我们都会包容她,但她终究会走出家门,我就担心她以后出去了会被人欺负,但她变了,我教了她十年,都没能做到的事,那个男生做到了,这你还想怎么样,我不觉得把舞教导成为他人着想的人,会差到哪去。”
赵晴难得的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是的,舒锐身为父亲企图在物质,在其他方面给女儿完美的条件,而赵晴身为母亲,会考虑的更细腻,会想着让女儿在其他方面,为人处事方面进步,她也一直努力的教导女儿,只可惜,成果并不大,她也没太在意,在她看来,女儿不管多任性,多自我,都很可爱,都是她的宝贝。
但她没做到的事,夏新做到了,她觉得那个男生身上有着神奇的魔力。
听到这,舒锐一下愣住了,好半晌才苦笑摇头道,“老婆,你大概有七八年没跟我红过脸了,还记得上次你跟我红脸什么时候吗。”
赵晴气的转过小脸不去看舒锐了,没好气道,“孩子得热病的时候吧。”
“是啊,难为你了,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舒锐郁闷的拿出了一根烟,本想点上,但一看赵晴,立马把烟塞垃圾桶里了,“你知道,小舞一个月平均花费多少吗?正常少买衣服大概五六万吧,如果买的多,跟朋友一起去香港,去罗迪欧大道采购什么的,大概就要在五十万,甚至更多,对,这只是她一个月的开销,还不算买名贵物品,她以后肯定要买车买房,几百万,几千万的往外掏。”
“你觉得人家负担的起?他一年赚的,够小舞一天开销?咱们是过来人,咱们都穷过,所以我知道的,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当时你感冒了,很虚弱,脸色苍白,一直咳嗽,你把感冒药只吃了几颗,舍不得吃完,留一些,到下次感冒吃,我当时看到这场景,在门外边哭了整整两小时,我心中就誓,这辈子要给你最好的生活,不再让你受半点苦,当然,我们有了女儿,这个誓言对女儿一样有效。”
“贫贱夫妻百日哀,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不想月舞以后日日受苦,我可以给她钱,但以后呢,我老了呢,做不动了呢,而且,我已经老了,以后谁来照顾月舞?那小子能吗?你觉得这样一个人,多久能把我公司败光?”
“我都没有强硬的去拆散,只是一个出国,他们自己就散了,这么经不起考验感情,又有什么价值。”
赵晴有赵晴的考虑,舒锐也有舒锐的考虑。
两人考虑在不同的点,赵晴是从感性,从舒月舞的思维,做人方面考虑,舒锐是从理性,从舒月舞以后的生活,舒适的物质,对方能给予的东西,对方能对女儿多好方面考虑。
赵晴没好气道,“直说了吧,你就是嫌弃人家,一个打工的,穷,出去给你丢脸。”
其实,赵晴更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无可挽回了,她就是看到女儿伤心,自己心中也难受,拿舒锐当出气筒,泄一下。
舒锐对此倒是坦率承认了,“是,我是嫌弃,有本事,他就证明给我看,他有能力照顾月舞,来打我脸啊,别说打我脸,就算踹我为他小时候报仇都行,我甚至还会去给他道歉,前提是他有那资本。”
“……”
都说,父母为孩子是操碎了心。两人也确实如此,各执己见,都有自己的道理。
“等等。什么他小时候?”赵晴听到这,愣了下一下反应过来了,“你踹过他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