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忆莎点点头。
“那我,拿点吃的给你吧,会很累的。”
“啊,不用,你去睡吧,我刚好一个人清静点,想点事,去吧,我以前也被我爸罚跪过,习惯了。”
夏新好说歹说,才算把忆莎给劝了出去。
然后等了一会,婠婠就率先找过来了,夏新只得交代,让她跟别人说下,千万别进这房间,同时让夏婠婠第二天陪忆莎去看医生。
夏婠婠看了看夏新的样子,倒是没问什么,一口就答应了。
然后是到12点多的时候,洛水仙才回来。
她自然也是要过来看夏新的。
夏新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让她明白,自己没事,只是在反省。
但洛水仙依然对于有人怎么敢处罚她的老公表示很气愤。
一副气势汹汹的很想给对方好看的样子。
夏新是真的怕她乱来。
人家连你母亲伊丽莎白都不怕,更不会怕你啊。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乱说,总之,这里又费了不少的力气,才算把洛水仙说通。
夏新也是真的心累。
其实更多的还是丢脸吧。
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还被人罚跪。
不过转而一想,又觉得就凭白狐这么多年的养育,救命之恩,最近还把伊丽莎白给请走,这些种种加起来,就算让自己跪她都是应该的。
华夏古训就是,养育之恩大过天。
夏新算是很久没被罚过了,上次被罚站还是高中时候的事呢。
这一跪还真有些吃力,不仅膝盖撑不住,腿都几乎麻痹了,好几次都差点直接摔过去了。
而且,跪着也是没办法睡觉的。
这一夜,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煎熬。
不过,更煎熬的,其实是第二天夏婠婠陪忆莎去体检的时候。
夏新显然没现两人的关系。
他只以为夏婠婠处事比较细致,细心,而且也最会照顾人,所以让夏婠婠陪忆莎去。
完全没现两人之间明火暗火,早就烧的厉害。
忆莎属于明火,态度表现的很直白,也很明了,就是一副,“我不喜欢你,你是个坏女人”的态度,她不会去藏着掖着。
而夏婠婠,就属于阴火,表面微笑,心中却在想着,贱人,不是有事求你,我早翻脸了,用的着讨好你吗,还有,你个神经病,夏新不变坏,现在坟头草都几丈高了,你怪我?0
别逼我把你记在我的小本本上?
可心中再腹诽,她表面上还是一副一脸明媚笑容的样子,做着自己分内的事,让人绝对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什么……
两人进的皇家医院,来这看病的人非富即贵。
地方比较大,人比较少,程序也很简单。
“莎莎姐,我看了下地图,你看咱们按这个最快流程怎么样,从这条路下去主大厅验血,然后往左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忆莎还是打了。
她一脸面无表情的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夏婠婠,“别叫我姐,我可不记得我们是姐妹,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是,听您的。”
夏婠婠心中也不好受,脸上却是微笑着回答,“那请问我该叫您什么呢,您怎么说也是少爷的……”
夏婠婠说到这,表情一顿,皱起眉头,露出了一副沉思的样子,然而并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一种只有聪明人才能看的懂奚落。
像那种刻意问你是少爷什么人,就太下乘。
用反问小三,情人,夫妻,什么的嘲讽,则会显得很庸俗。
夏婠婠这种意犹未尽,点到即止,既不惹人生气,也表现出了自己一副无辜的努力为对方思索的样子,却是恰到好处。
其潜在含义是,你算少爷的什么人呢?老师?家长?姐姐?情人?老婆?
都不算吧。
你根本不算他什么人。
所以她才想不到。
忆莎稍稍眯起眼睛,想了想,冷笑道,“你可以叫我姨娘,我不介意。”
“……”
姨娘是古代的一种称呼,一般是卑贱的下人用来对主人的侧室,妾室的尊称。
夏婠婠咬了咬牙,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叫,这里忆莎对自己身份算是退了一步,但夏婠婠退的更多。
叫了不就是自认低人一等做下人吗?
虽然她叫夏新少爷,只是因为她不想随其他人叫少主,又想要个名分留在夏新身边,照顾夏新,帮助夏新而已,但要她自认做个下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