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在任从生的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又跑去门房问了下可有看见任从生出门,这才又回去回复了任母。
任母此时正站在大门口,垂着泪送别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女儿上花轿,等到那轿子的身影远去了,她才开始在府内其他人的帮助下,吆喝着今日来送亲的人们进屋吃宴席。
当听到小丫头说门房没有见到任从生出去过,但在任从生的院子里也没有找到人的时候,任母立时就冷笑了一声。
她先挥了挥手叫小丫头下去了,即便心里再如何怒,可今日是她小女儿的大喜日子,她自也不会去找那些人的麻烦!
不过在一转身,任母却是吩咐人,今日不要给那院子送任何的饭食,并且派人在院外守着,她倒要看看!她那好儿子到底是在还是不在自己的院子!
花轿在一片吹打喧闹声中喜气洋洋的被抬到了宋府,而花轿之后,那确是绵延数条街,在秦婉莎进了宋府之后,都还没彻底从任府搬完的嫁妆。
整个海城的百姓都被秦婉莎这富贵的嫁妆惊住了,原先一些说酸话,将任青儿这是卖身的人一个个都闭了嘴。
很显然,就从这嫁妆的数量上来看,便是那聘礼的一倍有余,这一回,反倒是海城那些未婚的男子们开始一个个懊悔不已,直叹宋雅正这是娶了一个金山回去,他们怎么当初就没早一步向人家下聘呢!
而一个初到城中的汉子,也跟风看着一抬抬重量不菲的嫁妆被抬走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羡慕,但是再一想起自己‘换’回来的那门富贵亲事,汉子便有重整旗鼓的抓了个人,问了任府的位置,便朝着任府而去了。
任从生与甄氏还不清楚甄熊已经到了城里,还找到了任府的门前,独自在屋内乐呵着呢。
而甄熊一看到那些嫁妆竟然是从任府内搬出来的,他的眉头立刻便是一皱,心下觉得有些不太对了。
一身渔夫打扮的甄熊背着个破布包袱便走向了任府大门,却被门房拦住了。
甄熊立刻便表明了身份:“老子是你们夫人的大兄!还不快快放老子进去!”
门房听着甄熊这话,立时便笑了:“你是谁老子?!我们府里只有一位夫人,整整长你二十好几岁,你是如何做成我们夫人的兄长的?还不赶紧离去!个臭要饭的,小心我喊人过来打你出去!”
“你!”甄熊的身材笨重,但却是因为好吃懒做而形成的,被那门房一推,他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上。
可是,就叫他这么离开,甄熊是定然不肯的。
他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任从生当初写给他的‘抵押条’,朝着那门房就吼道:“方亮你的狗眼!老子就是这家的亲戚!还是这家未来的姑爷!快点叫任从生那厮出来招待我!”
一听任从生的名字,门房愣住了,门内外走动的人们也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