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莎这话一出,就连族长的神色也有了变化,而那名方才骂了秦婉莎小杂碎的族老,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手指指着秦婉莎点个不停,口中更是不断重复着:“好哇!好哇!一个奶娃娃竟然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偏生秦婉莎还做着一副委屈的表情,目光全然不解的朝着周边的容氏族老们扫了一眼:“为何诸位都在口口声讨我一个小奶娃娃?莫不是见着我胆小微弱,特意叫我学着点的?也是这般,可我学着倒也罢了,却是怕外面人传咱们容氏上梁不正下梁歪,到时候,我名声已是被继奶奶设计毁了,容氏的其他姐妹们可就……”
秦婉莎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却出奇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待她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都被她言下的意思给摄住了。
特别是容老夫人,原本窃喜的心情还未淡去,便立刻又坐直了身体,满眼愤怒的看着她,更是忍不住高声说道:“血口喷人!我何时设计毁了你名声!分明是你八字刚硬,克死了我给你寻得好姻缘!”
这般说罢,容老夫人又生怕族人们真的信了秦婉莎的话,扭头对着族长叫苦:“众位族老们都瞧瞧,我即便不是大房的亲娘,却也是继母,但她们一家却对我连一丝一毫的尊重都没有。
自老伯爷走后,我便勤勤恳恳的替他们操持着这么一大家子,又千方百计的拉下颜面才替这丫头寻了一门上好的姻缘,待她将我那老友的独子克死后,更是不顾外面风言风语的容她归家,却原来都是我做错了。
这丫头不止没有感激之心,更是这般反咬一口的,可怜我与那老友几十年的交情,现如今却是连去见她一面的脸都没有了啊!”
容老夫人的演技很是过关,不过片刻眼泪就已经垂落下来,哭的满脸老泪纵横,秦婉莎不得不在心里夸一句唱作俱佳。
眼见着所有族老们面上都出现动容的神色,更是把充满怒火的目光继续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秦婉莎却依旧毫不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之后才挂着一抹说不出讥嘲的笑容,仰起脸正对着容老夫人:“继奶奶这话说的,可当真是叫我听不懂了,把持继子家计,被您说成了勤恳,妄图用我来胁迫我爹娘放权,成了您拉下颜面一片好心,其实你若是不提这个,我都快忘了,喜鹊,之前你同我说过什么来着?”
秦婉莎一边说话一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喜鹊。
喜鹊也很是机灵的立刻就走上前一步,恭敬地冲着秦婉莎欠了一下身,之后才说道:“回大小姐的话,众位族老们不清楚亦是当然的,这都是咱们府内出的乌糟事儿,说来这事儿还是老夫人派了我去探听的——”
见着秦婉莎把话题递给了喜鹊,容老夫人的心中立刻就是一颤,她与南湘同时都想起了某件被她们差点遗忘的事情。
生怕喜鹊在这个时候把事儿都抖出来,南湘更是顾不得其他的大声厉喝了一句:“喜鹊!你单单背主还不够,还要当众污蔑老夫人名誉吗!你当谁人看不出这是你新主子指使之意!”
喜鹊被打断了话头,却丝毫不急,秦婉莎也更是满眼好奇的看向了南湘:“话都还没听完全呢,南湘姐姐怎知这是污蔑?是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南湘姐姐别急,待我这喜鹊丫头说完,您再把这话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