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今天的主角，凌谦墨却只是露了一面之后就离场了。

应晨在酒店的天台找到他，他正一个人眺望着远处京城的夜景着呆。

这样的凌谦墨，恐怕除了他以外，还没有人见过。

这五年来，应晨已经太多次看到他在无人的时候一个人待着呆。

不过除了他自己本人以外，别人都没办法看透他的心思，自然是不知道他都在沉思些什么。

“今天好歹是你公司的周年庆，还以为你会多待会儿，你还是只露了一面就不见踪影了。”应晨走到他的身旁站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可是就算是站在同一个地方看的同一个方向，他也照样体会不到凌谦墨是怎样的心情。

良久，应晨收回了视线叹了一口气，“怎么样？要我陪你喝一杯？”

“好啊。”

这些年，他大多数的日子里，都是靠着酒精才能入睡的。

应晨陪他喝了几杯，凌谦墨一直沉默着，只喝酒，不说话。

虽然平常也是这样的，可是今天他好像更加的沉默。

应晨觉得他有些反常。

正想问个究竟时，凌谦墨倒是先开口了。

“我今天又见到她了。”

应晨一怔。

放下酒杯，目光复杂的凝望着他。

“不过今天的她跟记忆中的样子有些不一样。”凌谦墨说完，一口气将酒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这些年，他已经有数不清的次数产生过幻觉了。

可是当他想要去抓住她的时候，才现那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他太想念她时所产生的幻觉。

这么多年了，他都已经习以为常。

他克制着不去想她，不去在意他自己所产生的幻觉，可是她出现的次数却不减反增……

今天在那样的场合他竟然都能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