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知觉再一次回到牧的身上。

他抖了抖睫毛，想要将眼睛睁开。

“不要睁开眼睛。”紫瞳的声音响起，“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手术应该很成功，不过，为了保护你的眼睛，现在我要用纱布把它蒙起来，这三天，绝对不可能打开，更不要让它沾到水。”

头上有温柔的碰触，然后就有纱布一圈一圈地蒙住他的眼睛。

“现在，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可能会有一点疼，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牧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他撑臂想要起身。

“不要动！”紫瞳按住他的胳膊，“今天都要在这里躺着，从明天起，可以适应活动，但是，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最后还是躺着，等到三天后太阳再次升起，就可以把纱布打开，不过，你要记住，在最开始的一个月时间之内，不要看书，或者看太近的东西，也不要看太阳之类的强光，要让眼睛一点一点地适应，一个月之后，一切就可以正常。”

“你要走吗？”牧躺在枕上问。

她交待这么清楚，很明显是想要离开了。

“对，我要和未央一起走了。”紫瞳将一只瓷瓶放在他的掌心，“这些药水，等你拿掉纱布之后，每天早晚各滴一次到眼睛里，应该可以用一个月的时间，可以防止你刚刚恢复之后的不适。”

牧合拢手指，瓷瓶和她的一根手指都被她握住，感觉到她的手指，他忙着将手松开。

紫瞳抽回手指，“你好好休息。”

她转身走向门外，没有说再见，未央迈步跟着她往外走。

“不要让她死！”牧合指，抓住他的衣袖，“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