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里的干草站起来,她不能干坐在这里伤心,她得出去找活干,她要想办法养活家人,她要柳家东山再起。
突然汪千慧怀里的柳碧海动了一下,他微微地睁开眼睛,嘴里轻喃:“娘亲,我的头好痛。”
柳白月回过头,只见弟弟又目无神,脸红通通的,嘴唇干裂,说话有气无力。汪千慧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烫,在发烧。”
“一定是昨天晚上感染了风寒,我去请大夫。”柳白月拔腿往外奔。
“白月,咱们现在身无分文,怎么可能请得起大夫。”汪千慧突然说出了残忍的事实。
柳白月这才想起柳家已经今非昔比了,他们被赶出来的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带,他们已经不再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千金了。她整个人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碧海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深默,他紧紧地倚在母亲的怀里说:“爹爹、娘亲、二姐,我的头很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汪千慧紧紧地搂住他,心里酸酸的,“碧海,不准你胡说,感染风寒只是小病,很快就会好的。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是说要跟爹爹学酿酒吗?”
“是,我想学酿酒,酿最好的酒!但是我现在觉得很困,娘亲,我再睡一会儿,等我起来的时候就能回家了,是吗?”他仰着小脸天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