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足掠起，向着宫外飞掠而去，卓阳紧步相随。

一路向北，莫离最先带着卓阳来到天水街的一处僻静街巷，落下身形。

拢紧大氅的衣领，她信步带着他踏上热闹的街道。

初一过后，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开门迎客，正是午后，人们成群结伴地在街上游逛，俱是新衣新帽，脸上喜气洋洋，怀里揣着压岁钱的孩子裹在崭新的棉袍里，手中捧着糖葫芦，兴奋地在人群中奔跑着。

“这是我最先立足的地方！”莫离停下脚步，从卖糖葫芦的小贩摊子上取下两串糖葫芦，随意向小贩丢过一块碎银，“不用找了！”

小贩一惊，感激地看过来，看到她的眉眼，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您是莫……”

“嘘！”莫离向他竖起一根手指，“恭喜发财！”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小贩迭声地回着。

将其中一串送到嘴边咬着，莫离随手将手中的另一串送到卓阳面前，卓阳看着她沾着糖渣的唇，犹豫了一下，终是将糖葫芦接过来，捧在手中，却并没有吃。

与她并肩向前，看她嚼着山楂东张西望，卓阳轻声开口，“我记得，你很好在街上吃东西！”

“哪有？！”莫离咽下嘴里的山楂，“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爱到小吃街上吃小吃的！”

卓阳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边吃边行，很快就穿过中心大街，帮中兄弟认出莫离，纷纷上前行礼，莫离没带红包，干脆就直接把随身的银子送过去，有两个带着孩子，她更是亲昵地摸摸小家伙的头，塞上一张银票。

走到梅香戏院前，几个天水街上的堂主早已经从四处赶过来，向她行礼拜年。

莫离行进戏院，早有人为二人送上茶来，所有人都极是恭敬，看向卓阳的目光里却透着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