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案子继续审讯,隔扇门后面的韩芊则抬头盯着云硕看。云硕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你看什么?”
“诚王为什么会这样?”韩芊小声问。
“他这样不对吗?”云硕反问。
“文德年间,镇国公府二姑娘,我的二姑姑没嫁给故去的老诚王嫁给了萧侯爷,这诚王府跟韩家的关系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后来,文德末年的那一场逼宫,文德皇帝把本来应该属于诚王府的锦鳞卫分解开来,一部分交给了宁侯府,这诚王府跟韩家的关系越发的紧张了。虽然后来皇舅登基之后成立了内阁,又慢慢的把一部分锦鳞卫和这帝都城城防的事情又交给了诚王府,但诚王府的风光却早已经不再。老王爷军功赫赫,他在的时候诚王府还受人尊重,如今的诚王平庸无能成了一个闲散王爷,一不参政,二不没兵权,平时最大的事儿就是陪着陛下你出京去打猎。”韩芊说着,淡淡的冷笑着摇了摇头,“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连我都知道这是他向皇上讨价还价的最好时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云硕看着韩芊,缓缓地点了点头,低声叹道:“以后谁再敢说朕的皇后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懂朝局不懂庶务,朕就大嘴巴抽他!”
“啧!”韩芊皱眉道,“怎么说话呢?别忘了您可是皇帝陛下。”
“哟,你还知道朕是皇帝啊?”云硕小声笑道。
韩芊直接给了某人一个白眼。
“既然知道朕是皇帝,那你觉得诚王敢跟朕讨价还价?”
“他是皇族,是亲王。”韩芊轻声哼道,“他的身体里流着的也是云氏皇族的雪血,可不是寻常的老百姓。”
云硕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摇头道:“嘘!这些事情不是你能操心的。好好听着,外边审到哪里了?”
大堂内,审讯再次开始。李成业正在向堂上如实交代。
“……草民曾经在邵隽文在西郊的小庄子里当差,去年春天的时候,邵隽文请了一个神秘的江湖高手在那个小庄子的地宫里给一个女人治病。一开始的时候草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还以为是因为那女的得了什么怪病见不得人,所以才弄到那里去医治。可后来我听说他们要国医馆秘制的外伤药,而且指明要宁侯府里弄出来的,说只有宁侯府里传出来的秘制外伤药才能祛除疤痕,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是什么伤非得一点疤痕都看不出来?这一般应该是在脸上啊!可那个来治病的女人我见过,她长得很好看,脸上并没有伤疤。”
“你之前认识那个女人吗?”封羡插嘴问。
李成业摇了摇头:“回大人,草民不认识。”
“你再看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认识吗?”封羡又问。
李成业看了一眼,摇头道:“回大人,这个人草民也不认识。”
“这个女人跟你之前见到的那个需要治病的女人是一个人吗?”封羡继续问。
“回大人,不是。”李成业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