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套老夫的话?嘿!”
听到赵婷的询问,老者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这时候,陈潜想了想,也觉的是该问一句,便出声道:“晚辈也不扰圈子了,多承蒙前辈关照,在下旱州陈潜,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陈潜这话一说,赵婷反倒是住嘴了。
那老者听了陈潜的话语,摇摇头,不再沉默,反而是微微叹了口气,道:“旱州么?也是西北之地。至于老夫么,唉,不是老夫不愿意说,而是说出来已无意义,老夫如今已是无根浮萍,在这里苟延残喘,为的只是报仇,不敢奢望其他。”
他看赵婷又想说话,摆摆手:“放心吧,我救陈潜,不是要他帮老夫报仇,而是有另外的事情,需要他协助一番。报仇这种事情,如非万不得已,岂能假手于人?”
说着,他注意到赵婷眼中的好奇之色,又叹了口气:“也罢,也罢,你们以后就叫我孟老头吧,至于那名,说出来贻笑大方,老夫早已忘了。”
这自称孟老头的老者说完,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双手在地上一拍,升腾跃起,落到一处,断腿一盘,静坐起来。
赵婷见状,也知道见好就收,偷偷打量了陈潜一眼,走到一旁,弯腰蹲身,开始整理陈潜的衣物。
陈潜现在身上只是盖着几层兽皮,露出了双臂和半个胸膛,泛着光泽。分布着一块块健硕的肌肉块。
因为接连吸摄了养魄草的生机和血色结晶的气血精华,陈潜体魄暴涨,即使从山崖上跌落下来,撞树砸地,但皮肤坚韧,倒是没留下什么明显的伤口,伤势都是震荡之下。伤了脏腑、筋骨。
陈潜询问老者身份,反而引得孟老头情绪低落,所以也不再追问。闭上眼睛,也不弹劲,也不运劲。只是静静的,以意识探查、感悟每一处身躯,品味着血肉的细微变化。
洞穴中,一时间间陷入安静。
突然!
咣当。
一声物品落地的声响,从一处传来。
原来是赵婷在收叠衣袍的时候,不小心让袍子里面的一件东西滑落下来,砸在了地上。
“嗯?这是什么?”
赵婷伸出手,将落地的物品拿了起来,入手冰凉,她凝目看去。发现是一块金属打造的小小令牌,三角形,通体黝黑。
赵婷翻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就将令牌放置一旁。继续收拾,但冷不防的,身边风动,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她身旁就多了一人。
赵婷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待凝神看去。才发现,这人竟是那老者孟老头。
“前辈,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突然冲过来,无声无息的,就挂起来一阵阴风,这不是存心吓人么?”她抱怨出声。
“小丫头不要乱说,什么阴风?老夫又没死!”孟老头撇嘴回道,脸上哪还有半丝低落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他也不理会赵婷的小声嘀咕,从物品堆里拿起了那块黑色小令牌,左右打量着,末了还贴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盯视了足有三两个呼吸的时间,这才长舒一口气。
“还真是西北令,有好些年没见到了,没想到这小子手里竟然有一块。”
孟老头心里转着念头,转头看向陈潜。
“这小子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啊,之前那把破刀,老夫也以为是寻常之物,结果差点被割开手指,玄功秘录,神兵利器,都快被这小子占齐了。”
他沉吟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不过,听小丫头讲,陈潜小子并无师承,连家族武学都没学全,怎么得到这些事物的?嗯,倒是听人说过,有些天赋异禀之人,走路都能捡到神兵,瞎练也能就成就秘法,莫非这小子……也不对,他都差点和别人同归于尽了,这混得也和老夫半斤八两了。”
一念至此,孟老头一转头,冲着凝神品劲的陈潜喊道:“小子,这西北令,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陈潜睁开眼睛,望了过去,看清了孟老头手上拿着的那块牌子,回道:“这是晚辈从一名仇家的身上得到的。”话说的不多,但透露出的信息已经足够。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以你这年纪,也不可能领到令牌,估计也是得自他人的,”孟老头点点头,“你可知这令牌代表着什么?”
“晚辈不知。”陈潜老实的交代,他看出来,眼前的这老者,是有心要给自己讲解了,所以也不绕圈子,“还望前辈能够告知一二。”
“嗯,不知道也对,但是能带在身上,就证明你也注意到这东西不简单了,也罢,帮都帮这么多了,老夫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吧,你瞧着!”孟老头说着,那握着令牌的左手一动,激射出一道银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