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宋书记,我是当兵的出身,这点苦不算什么。”刘思宇笑道。
既然刘书记都这样说了,宋学红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和傅ia红陪着刘思宇、聂青峰到最近的五坳村走去。至于ia李,则安排在乡政fu的招待所休息。
五坳村的名字,是因为这个村有五个山坳,而桂ua乡政fu,就座落在五坳村,宋学红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在田间劳作,看到宋学红,都亲切地向他打招呼,更有几个老人,还喊他三娃子,而宋学红则神情自若地问候这些老年人。
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了五坳村支书宋成长的家里,没想到是铁将军把宋学红看到不远的地里有人劳动,就径自从屋下抬起几条木凳,放在坝中,让刘书记几人坐下,自己走过去,让那个劳动的替自己把宋成才叫回来。
刘思宇打量了一下宋成长的房屋,这宋支书的家不过只有四间屋子,土墙房顶上盖的倒是ia青瓦,但好多地方已lù出了窟窿。
一个村支书的家都成了这样,其他人的家里,那就可想而知了。
刘思宇和宋学红在坝子里说了不一会,宋成才就回来了,这宋成才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听到宋学红介绍说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县委的刘书记,他一下子显得ji动不安起来,将手使劲在衣襟上擦了擦,这才握住刘思宇伸出的手。
“宋支书今年多大岁数?”刘思宇亲切地问道。
“刘书记,我今年四十二岁。”宋成才不安地回答道。
“四十二岁?”刘思宇一下愣住了,这宋成才,怎么看,都应该是五十八九六十岁的人了,怎么才只有四十二岁。
宋学红看到刘思宇惊异的神苦笑着解释道:“刘书记,这宋成才,按辈分,还是我的叔呢,他真的只有四十二岁,只是这些年过得太苦了,农村人容易出老。”
“让你们受苦了,都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刘思宇内疚地说道,他没想到,自己治下的顺江县,竟然还有这样穷的地方,这在外面,哪里还有人穿补着补丁的衣服啊,而这宋成才,身上的衣服竟然有四五个大大的补丁。
“刘书记,这不怪你,你也是到县里才几个月,要怪,只能怪我们这里太偏僻了,偏僻得一年都难得见一位县上的领导。”宋学红在一边安慰道。
或许就是因为太偏僻了,偏僻得都成了被上面遗忘的角落,刘思宇不是因为搞这个县领导联系乡镇的措施,不是也不了解这桂ua乡的状况。
想到这里,刘思宇不由自责起来。
随后,刘思宇询问宋成才,村里老百姓的主要收入靠什么,还有这五坳村有什么特产等等,问得十分详细,直到太阳要落山了,才和宋学红一路回到乡政fu,不过一路上,刘思宇不再有说有笑,而是低头想着事,宋学红和傅ia红看到刘书记的表情,也不敢多说。
到了乡政fu,宋学红带刘思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是里外两间相通的,外间是办公室的格局,一张老式办公桌放在那里,椅子倒还是一把皮椅子,桌上放着一部电话。里间虽然关着,但刘思宇还是猜到应该是休息室之内。
宋学红把刘思宇让到皮椅子上,聂青峰自然殷勤地替二人倒了开水,刘思宇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宋学红,说道:“老宋,这桂ua乡到县城的公路有多少公里?”
“四十四公里。”宋学红对这公路,倒是十分熟悉,一口就报出了数据,四十四公里,也就是说,除了十五公里的大公路外,还有二十九公里的公路,是简易公路,而这二十九公里的公路,又有十九公里,也就是大公路到桂溪乡那段,虽然路面较差,还有班车跑,而这桂溪乡到桂ua乡这十公里,简单不能称公路了,刘思宇在来的路上观察了一下,除了几辆农用运输车和拖拉机之外,就再也没有看到一辆像样的车了。
“老宋啊,这公路都成这样了,你们没有想办法把他修一下?”刘思宇不满地问道。
“刘书记,我们怎么没想过?其实我做梦都想把这公路修好,为此我还专到县里找过jia通局的莫局长,找过分管jia通的凌副县长,可是我们乡的人口只有五千多一点,凌副县长说修公路投入太大,不划算,所以一直没有修成。刘书记,都怪我没有用。”宋学红自责地说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