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勉强答应下来,沈墨亭上了台阶,迟疑了下,还是推开了房门。
作为邻居,他自然和房间紧挨着的这间房,是从来都不上锁的。可是,住在一个院里三、四年了,他却从没进过陈慕狄的房间。
进了屋,他不好乱看,径直在安媛说的柜子里找到了药匣子。正想退出,却一眼瞥到连被子都没叠好的床上丢着一本已经卷边的书。
“那粗坯,还会看书?许是**……”心念微动,沈墨亭信手掀了下。却发觉还真是一本书。
“《吴子兵法》?”挑起眉,沈墨亭有些惊讶。
吴子是谁,作为定陶人,他自然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陈慕狄居然会看兵书。不过想想陈慕狄把名字都改成慕狄了,倒也是说得通。
“或许,真还能成个将军?”摇了摇并没有,沈墨亭把那本《吴子兵法》放。抹身出了房间。
正好林贞娘也换了衫裙出来,正在和安媛低声。沈墨亭走近两步,就听到她正在说淡青色的,在袖口边上还绣着小花,不过我可不这是花……”
她正在向看不见的安媛描述身上穿的衫裙,沈墨亭就低头笑起来。虽然是个看起来挺厉害的小娘子,可是心肠却很软呢!
“小娘子,这里是药,你……”看林贞娘开了药匣,用左手往用伤的右手上撒金创药的笨拙模样,沈墨亭收回后半截话。迟疑着道要不,我帮你。”
“啊,谢谢。”林贞娘立刻伸出手,毫不在意因为她这个动作手腕也露出了半截。
沈墨亭纵是情场老手,这会也不禁一愣。
现在可不比从前盛唐的时候,不说良家妇女能把裹多紧就多紧,就是那些青楼之地的,再风骚也会故作矜持,何曾有过像林贞娘这样大大方方就把手递给男人的?
虽然心里泛上一抹古怪,可迎上林贞娘清澈的眸子,沈墨亭就笑了起来。他都在想些?眼前的林贞娘不过是个没长开的少女,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呢?
抛开那些有的没的心思,沈墨亭握着林贞娘的手,动作轻柔至极。
林贞娘没沈墨亭想的那么多,不过是上个药包个手,这在后世算事呢?不过,看着一美男这么翼翼地给她上药,倒也是赏心悦目。
“疼吗不跳字。沈墨亭抬起头,正好对上林贞娘的目光。微微一怔,他就笑起来,笑容里有几分得意。
林贞娘眨巴下眼,脸不红气不喘的。她不就是看美男被美男抓包吗?有大不了的!好,人人都欣赏才对嘛!
陈山虎一进院,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虽然大院简陋,可是坐在小桌前脉脉相视的青年与小少女,却仍让人觉得很是悦目……
皱起眉,陈山虎直接大步走,粗声嚷道沈墨亭,该不是被那些老板轰了出来,没地儿去了吧?无不少字这个时候跑回家里蹲着了!”
沈墨亭皱眉,却没有和陈山虎吵,只是慢慢系上那方帕子,放开了林贞娘的手,“小娘子,你最近还是不要粘水的好——啊,对了,这里有瓶药油,瞧着好像是跌打酒的,你拿用吧!”
陈山虎盯着沈墨亭手里的小瓷瓶,忽然出声瞧着这么眼熟?沈墨亭,你不是偷了我屋里的药吧?无不少字!”
沈墨亭瞥了陈山虎一眼,没答话。
安媛已经急着道山虎哥,是我请沈师傅帮忙拿的。贞娘受了伤,我又看不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隐隐透出自责之意。
俗话说以柔克钢,陈山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安媛难过。一见安媛这般模样,也顾不得再同沈墨亭斗气,只顾着哄安媛。
沈墨亭掸了掸长衫上的灰,站起身,笑着同林贞娘告辞,也不理会瞪他的陈山虎,转身施施然地离开。
陈山虎瞪着沈墨亭的背影,从鼻子里哼了声人模狗样的,谁不你是做的?!”又扭头盯着林贞娘,“小娘子,你和阿媛好,我可是全为着你好。这沈墨亭可不是个,你以后可别和他多来往!”
林贞娘皱眉,心道就算沈墨亭风流,可关她事呢?人家再风流也没对她这小姑娘着,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好像怕人家把我吃了似的,也不觉得可笑。
她还没,安媛已经皱眉道山虎哥,你别乱。沈师傅是个好人……”手横过桌面,她摸索着握着林贞娘的手,柔声道沈师傅弹的琴才好听呢!就是身子不太好,所以平时节俭得很。我山虎哥看不惯这个,总嫌人家事多……山虎哥,过日子节俭才是好事,要都像你那样,早上到手的钱都留不到下晌,可过日子啊!”
被安媛教训,陈山虎挑起眉毛,苦起脸,也顾不得再说沈墨亭了。只能急着转移话题,看着林贞娘道小娘子,我听说了,是不是又是武三那厮若出的事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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