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一点一点地洒了进来,她不禁又想起萧成宇,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顶着寒风,在海边执勤?
那个千礁岛是不是有很多礁石?
虽然他走了才三两天,但是她觉得他好像是走了好久的样子,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睡过的地方,这个人其实还是蛮不错的。
又想起那天晚上他问她的话,脸又红了起来,若是他回来,他再提出那样的要求,那自己怕是不能推辞了吧?
她往上拽了拽被子,蒙住发烫的脸,心想,若是有个手机就好了,就能给他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个短信问问,天呐,自己在想什么呢?这里可是古代,想什么手机……。
老屋虽然也熄了灯,但是萧景之俩口子却失眠了!
“成宇去了好几天,也不知怎么样了!”杨氏翻了个身,轻轻叹道。这个孩子长这么大,几乎都没怎么离开过自己,以前虽然也常常出去,但这次去的地方,有些远,当娘的,不放心。
“那个千礁岛我去过,当地民风淳朴,只要不碰上那些穷凶恶极的海盗,不会有什么事的。”萧景之轻轻地答道,“再说,过几天,他就回来了,不要担心了!”
“这几天,我在海边清理渔网,发现那个赵子良一直在海边转悠,难道他现在是衙门里的人?”杨氏扭头看着他。
“他是卢知县的小舅子嘛!成宇他们不在,就帮着过来看看,上次出了劫船的事情,朝廷都派人下来查了,能不谨慎一些吗?”
“对了,他爹,前几天雪漫的爹找上门来了,把雪漫接到衙门大半天,最后还是成宇去把她接回来的,你说,雪漫的爹是不是瞧不上咱们啊?”
“这事我问过成宇,他说雪漫这个爹压根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一心想让雪漫改嫁来着。”萧景之沉声道,“看来,这亲家不是个好相处的,哪有好好的就让女儿改嫁的道理?”
“就是啊!你说他会不会逼着雪漫跟他回京城啊?”杨氏开始担心起来。若是那样,自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会,我打听过了,雪漫那个爹这次是奉命前来调查上次忠义侯在千礁岛附近被海盗袭击一事,你想,他若是要逼着雪漫跟他回京的话,还能放雪漫回来?”
“原来还是个大官啊!”杨氏心里一惊,怪不得架子那么大,请他来家里坐,他都不来。
“大官怎么了?他若是好好跟咱们做亲家,咱们就依理待之,若是他想盛气凌人地想带女儿走,咱们就跟他上衙门打官司。”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看来,这个亲家也不是个通情达理的,当官怎么了?当官也要讲理不是?
“唉!”杨氏闻言,又叹了口气,“若是雪漫执意不肯跟着他爹走,这事也不算个事,毕竟咱也不去攀附人家,咱过咱的日子,他当他的官,只是毕竟是亲家,他若是来了龙潭镇,咱总不能不表态吧?”
她想了想,又道:“咱们聘的是林雪川,娶过来的是林雪漫,你说他爹若是以此为借口,执意不承认这桩亲事怎么办?”
“怎么办?咱是按婚约去娶亲,林家自己私下里把新娘换了,就等于他们家愿意把林雪漫嫁过来,跟咱们又什么关系?咱家没去找他们家理论是咱们不愿多事,他们还有理了?”萧景之沉声道,“这事,你还是不要操心了,再说吧!你这个人,总是操不完的心。”
“我怎么能不操心?眼下,三个儿子是都娶了媳妇了,虽然有时吵吵闹闹的,但咱们也算了了几桩心事了,好歹也算是成人了!可是你这两个女儿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可是你看,一个比一个愁人,你说,我能不操心嘛!”
“女儿好说,等碰到合适了,说嫁就嫁了,不愁!”
“要是像你说的那么轻巧就好了,你们男人总是心宽,好像女人天生都愿意操这心一样。”
“好了好了,快睡吧!慢慢来,哪家过日子不是这样,别想了!”萧景之安慰道。
杨氏轻叹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把大妹买的那枝毛笔转交给许夫子的时候,许夫子是个什么态度?”
“其实,我没有把毛笔给许夫子。”萧景之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想,许夫子何等的聪明,你送笔给他,他是接还是不接?这事不能这么办!大妹总归是个孩子,不管什么事怎么能随着她的性子去做?”
“那看来许夫子并不是因为大妹才离开龙潭镇的,那我就放心了。”
“别瞎想了,人家是去参加考试,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成天想什么呀你们。”萧景之有些哭笑不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