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已猜出自己的身份,白酥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的走至皇后为这次大婚新添的梳妆台前,瞥了一眼上面满满的珍珠宝石,不由得一笑。
对于爱财的白酥来说,识货是最基本的能力,只需一眼便明白这桌上物件的珍贵,每件都是价值连城,看来替苏棯煜成婚也不全是赔本的买卖。只是不知这些天价的物件是为了这皇子还是为了儿媳,若是为了苏棯煜,那皇后可就吃亏了,毕竟苏棯煜一直提防着她。
“四国中叫白酥的医生只有我一人,自然是我,至于林骕萧那家伙我可不愿见他,倒是你,说什么被银针刺的太多是什么意思?”她一边将头上的饰品取下,一边笑问,“你既知道我是医生,那我倒是可以给你把脉,不过诊金可不能低。”
闻言,宇文乾浅浅一笑,那笑容不知是无奈还是嘲讽,“你睡吧,我去书房,至于暗卫今晚最好还是让他们守着,明日差遣他们离去便是。”
白日的刺杀虽被压着无人说起,但皇上却极其重视,除了皇宫侍卫将宇文乾这院团团围住,更是有几十名暗中保护的暗卫目不转睛的盯着映在床上那烛光中的影子。
看着宇文乾瘦长的背影,白酥不怀好意的眯起眼,不是想着要和自己切磋盲棋吗?怎么突然走了?莫非是她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还是说他不想深入刚才的话题。
白酥原本就聪慧过人,思索一番便明白宇文乾是因自己所谓的神医的身份才匆匆离去,可一般人知道了都是争着抢着让她把脉,这人却转身走了,莫非是有什么不愿被人知道的隐情?眯着的眼露出那么几丝坏坏的笑意。可好奇心哪能敌得过一次次卷来的睡意,便在宇文乾的大床上睡了个安稳觉,可就在她睡觉的同时苏府却出了不少事情。
花轿才走,苏棯煜便携了甘棠一同去雨堂,脚不沾地的过了一下午,天隐隐黑时才回苏府。进了院子只见苏桎一一脸黑线的站在苏棯煜门前,眼神冷冽。
台阶上、台阶下苏家兄妹对峙着,谁也不愿先做出反应。
沉默了一会,甘棠即使再不懂得察言观色,也明白二人今日是有些敌意的,先给脸上挂上善意的笑容,又故作乖巧的说,“大公子,您可用餐了?小姐还未用餐,不如甘棠去准备些。”
“不必,我只是在此处等你二人回来。”他的声音冷的仿佛要将这院子覆上一层薄冰,说完话便拂袖走了,脚步轻而快。
原来她们走了不久,何迆一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无论是穿越前那平淡的生活,或是穿越到苏棯煜身上后每那四十几个心惊胆战的日子,她都不记得,甚至不知自己是谁!
她四十九日前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时心中还带有一丝错愕与惊讶,对新的世界充满好奇,可这次醒来,她什么也不记得,只是茫然的走了出去。一切事物对她来说都是不熟悉的,记忆中一片空白,如新生的婴儿一般吸收着目光所能触及的一切,试图从眼前的事物中捕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