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的夫家,即便全死光了,总该有个籍吧!
云雀心中一惊,眨着眼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夫家?若是她知道了,她家小姐还能受这样的罪?
二爷饶有兴致的看着,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一般。弄的云雀又不好不答,只干咳两声,答非所问道:“咳咳……这个……她是我家邻居,夫家的也都死绝了,如今只有姑娘和哥儿……”
好一个搪塞的答案,分明就是有所隐瞒。再说了,他那时与她暗度*宵,她可还是第一次,有在京都,她这样失了贞洁的女人,旁人又怎会娶?不动声色,二爷又抬眸道:“那……爷还听说你家姑娘是高国公高夫人的亲戚,可有此事?”
云雀已经急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话他是从哪里听来的?看来他果然是在打听她家姑娘的事情。亲戚?这回可怎么回答。他是京城的人,若是说了,回去必定打听去,一打听可不就漏了馅儿。
三年多了,都平平安安的,此刻若是出点叉子,可如何是好……
云雀心里急的如烧开了锅儿,只暗暗的挠手心,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二爷暗暗打量,果见她面色不对,看来,上次来人打听的一些事情,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爷听说高国公家的一位嫡出女儿三年前生了场大病,差点儿就丢了性命,那女儿原是送去宫里选妃的,前些日子有个故人打听,说是与那位小姐有些渊源。你们是亲戚,可知那位小姐现在如何了?”
听到这里,云雀只觉手心直冒汗,心更是突突跳的飞快,两腿一个劲的打软腿,站立不稳。
他打听的这位可不就是她家三小姐!故人?是那位?她怎么不知她家三小姐在外还有什么故人!
他问这些,莫不是真知道了些什么?
默了半响,又见二爷正怔怔瞅着她看,只能稳了稳心神,干笑道:“二爷,这些事儿我一个逃难被收留的丫头,那里知道了。再说我家姑娘与国公府也不算什么特别亲的亲戚,贫富有别,平日里也不大来往,怕他们嫌弃。这些事情,我家姑娘自然也不清楚……”
“再说了,我家姑娘嫁的不好,安哥儿的爹爹又死的早,她一个年轻寡妇,去找国公府也觉没脸面的很……”
死了?这女人嘴巴也太毒了。他这个爹爹明明就活的好好的,竟然说他死了。
二爷脸色越发黑沉,浑身更是气的颤了起来。虽然知道她这是权宜之计,怕安安被人笑,可从别人口中听见这些,还是觉得别扭。
云雀见他脸色不好,吓得也不敢再多说。忽的又想起今儿个早上连早饭都未曾吃一口,便忙打岔道:“二爷,忙了一早上,您还未用饭呢,我去给您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