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晚上的事情,让她彻底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二爷可能真的对那村妇动了真心。
否则凭着他原来的性子,就算再不喜欢她,再不待见她,至少她脱了衣裳,他也会怜香惜玉和她温存一番的。
她不想让事情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所以她必须出手,快刀斩乱麻才行。
褚秋慧忍了泪,站起身来坐在了容妃的身边,一面拿了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颊上的眼泪,小声道:“二殿下……二殿下好像是看上了个村妇”又咬牙道:“那村妇……那村妇还是个寡妇,带着个两岁多的儿子……”
“什么?”不待褚秋慧说完,容妃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气的紫了脸,嘴唇微颤,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褚秋慧撇了撇嘴,做出一副可怜样,道:“妾身也希望是假的,可妾身问了殿下手底下的人,都说是真的。”
她不敢说是她派人查的,只说是问了二爷身边的人,这样一来,就算容妃追究,这些人碍于压力,也会照实说出二爷和那贱人的事情。
到时候她就能脱了干系,免得被别人说是妒妇,派人跟踪自己的男人。
“孽障……”容妃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什么人不好招惹,他偏偏要招惹个寡妇,这不是丢人吗?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且不说皇上会不会处罚他,单说这皇家的威严,就被他丢的干干净净了。
看着容妃气恼的样子,褚秋慧嘴角勾了一抹笑容,却又很快掩去,只委屈道:“母妃,您可别气坏了身子。都是妾身的错,没有照顾好殿下,才会让外头的野女人有机可乘了,您要怪……您要怪就怪妾身吧!千万别责罚殿下。”
好一朵楚楚动人的白莲花。
褚秋慧越是这样,容妃就越是恨那勾引了她儿子的野女人,就越是觉得二爷荒唐。
天下女人那么多,偏偏招惹个寡妇,真是荒唐,荒唐透顶。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眼下只能先稳住褚秋慧,让她别说出去,尤其是她的娘家人,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稳住了人,再去处置这件事情,处置那野女人。
容妃暗暗思忖着,一面拉了褚秋慧的手,先压下自己的情绪,这才语重心长道:“好孩子,母妃知道你受了委屈,只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生为女人都要面对这些事情。”一面又有些怅然道:“想我当年进宫,皇上身边的女人又何止一个?光是叫得上名号的就有二十八个,你想想那些暗地里的……”
容妃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拿了帕子也拭了拭颊上的泪水,又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现在很难过,若是你想哭就在这宫里好好的哭一场,可哭完了,你就要好好的装没事人一样,好好的把那女人给挤走,这样才能算是赢了。”
褚秋慧听着,心里已经知道了容妃说这些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别让她把这事儿告诉她的娘家人,怕传出去了造成不好的影响,到时候就覆水难收,毁了二爷了。
她又不傻,自然也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就算再难,她现在也不会毁了二爷。
想了想,褚秋慧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口内道:“我知道,请母妃放心,我会把这事儿烂在心里。”
容妃听了,方放了心。
还好,这褚秋慧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通,倒是不用多费口舌。
既然稳住了褚秋慧,那接下来就是要收拾那野女人了。
容妃眼中闪过了一丝丝芒刺,冷的吓人。
谁要毁了她儿子,那谁就别想好活。
“那你和我说说那女人的具体情况”容妃松了褚秋慧的手,端了茶碗,听褚秋慧说高香寒的情况。
对于高香寒的底细,褚秋慧也没打听出来,只知道她是逃难到枫山村的,长得自不用说,肯定是貌若天仙,否则二爷也不会被迷成这样,还给开了酒楼。
褚秋慧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尖儿都疼,仿佛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似的。
还知道高香寒有个两岁多的儿子,叫什么安安……
这名字土的掉渣,一看就是个山里娃儿。
别的,派出去的人也没多打听,她也不太清楚。
她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细细的和容妃说了一遍,容妃心里也有了个底,只安慰褚秋慧道:“好孩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做主。”
褚秋慧得了这话,自然是心满意足,就在容妃这里洗漱了一番,又陪着容妃去见了另外两位位分和容妃一样高的娘娘,容妃又叫人备了软轿,先送了褚秋慧回去,一时不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