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而坏了二爷的声誉,或是让大皇子等心怀叵测之人看出端倪来,二爷说不定就会毁了。
她想要的是这个吗?
答案很肯定,绝对不是这个……
幸亏容妃点醒了她,否则就真的要酿成大错了。
褚秋慧眉宇间的神色松弛了许多,一面忙道:“母妃教诲的是,臣媳一定谨遵教诲。”
容妃略略舒了口气,还算她是个明白人,总算能看的透彻,一时笑容也和婉了许多,道:“这也不怪你,母妃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的小心思。只是男人是要哄着顺着的,尤其是风儿这样的,你越是顺着他,他这心里才能越是柔软,可若是你越是想拿捏他,他就会越是和你疏离。”
褚秋慧听着,眉眼中充满了笑意,点头道:“多谢母妃的教诲,臣媳记住了。”
“嗯,很好。”容妃彻底的舒展开了眉头,笑道:“你来了,也不知道把岚姐儿给我抱来,我可是有好些日子没瞧见她了。我这个皇祖母,还怪想她的呢!”言毕,又闪了闪目光,意有所指,旁敲侧击道:“女人有时候就是傻,非要和男人翻了脸才行,殊不知,这孩子才是同心锁,才是男女间最好的纽带。”
褚秋慧听了,略略迟疑,却又马上喜上眉梢,满盈盈的笑着:“臣媳听了这番教诲,真是受益匪浅,多谢母妃提点。”
容妃掩了帕子浅笑,道:“本宫也不过是以过来人身份自居,说了几句家常话而已,何来的指教?”一面又道:“既然风儿今儿晚上回来,你还不回去早些准备?”
褚秋慧得了容妃的指点,如何还敢再怠慢,急急忙忙跪了安,回了府上。
一回府就即刻差了下人开始将府上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每个屋子都熏了二爷喜欢的木兰香,自己也打扮一新,穿了一身玫瑰色的秋衫,头上簪了羊脂玉的珠翠簪子,又叫乳娘将岚姐儿抱到了她的屋里,她亲自照顾。
一切准备停当,就等着二爷的到来。
而此刻,二爷的车马才行了一小半的路程,这一路上他一直顾忌着高香寒的身子,毕竟她现在是两个人,他这个当爹的,可是要格外的小心才行,所以他一直让车夫慢慢的赶着马车,不敢快了。
晌午时分,马车才刚到了六里镇。
安安嚷嚷着肚子饿了,正好二爷也想停下马车让高香寒透透气,休息休息,便吩咐车夫停了马车。
高香寒有些懒怠的动弹,嘟嘟囔囔道:“要吃你们去吃好了,我没胃口。”
她不是使性子,也没说假话,她确实没胃口,不想吃饭。
二爷眉头微蹙,先抱下了安安,又探过身子来低声道:“你不吃,可肚子里的孩子总要吃饭的,你就不怕饿着他?”
高香寒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他饿不饿不用你管,你少自作多情。”
二爷不理会她的话语,只好笑道:“怎么?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你难不成还有别的打算?想给我儿子找个爹吗?”一面又沉声道:“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从我身边逃开,你想都别想。”
言毕,他伸出大手,只轻轻一拽,她就已经到了他的怀中,他眼眸微动,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道:“既然你不想动,那我抱着你好了。”
高香寒扶额,这么多人,他真是要逼死她啊!
“罢罢罢,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还不行吗?”高香寒只能妥协,谁让他这么无赖呢!
安安却开心的笑着,好像他能看懂他们在干什么一样。
这让高香寒十分的难堪,恨不得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二爷才不管她的脸色红不红,一手抱了安安在怀里,另一手挽住了她的胳膊,笑道:“走吧!先去吃饭。”
高香寒闷着头,也不答言,只红着脸静静的跟着他走。
不过她发现,二爷身边似乎一下子多出来好多陌生人来,都是人高马大的大汉,一个个身着华服,眼光犀利,都跟在苏子谦的身后。这些人中有一个是女人,她还记得这个女人,那时候她病着,苏子谦接了她去苏府,曾和这个女人打过几个照面。她还记得,这个女人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软玉,软玉温香,一听就是个让男人想入非非的名字。
不过软玉确实也很能让男人想入非非,她生的瘦高身材,虽然瘦,却凹凸有致,曲线十分的美,尤其是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加上卷翘的睫毛,乍一看,真的是勾魂摄魄。
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这二爷难道就没动过心?
她忽然心里就有些吃味,一只手狠狠掐了二爷的胳膊一把。
二爷吃疼,皱着眉低声叫道:“疯了吗?好好的你这是干什么?”一面又嚷嚷着:“知不知道这样会很疼的,真是一点都不温柔。”rs